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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遍野的龍隱盟修士都異口同聲喊起來了,十幾萬人的聲音,加上都是修士,能用法術將聲音擴散,隻聽見整個雲夢山都是震耳欲聾的喊聲,聲音震撼天宇,山搖地動。
所有的天星盟修士,聽到這山崩地裂的聲音,都變了臉色,還沒開打,這邊士氣已經大降。
“好!好!好!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弄出這大動靜,沐晨,你行啊!”冷如悔獰笑著,隻見他朝身後一招手,陳玉玠壓著林怡屏走了出來。
“沐大哥!”林怡屏朝沐晨喊著,滿眼淚痕。
“你放心,我會救你出來的,我說過的話,一定做到!”沐晨安慰她道。
“哼,姓沐的,馬上叫你的人滾出雲夢山,不然,我就讓你看看,是你救人的速度快,還是我殺人的速度快!”冷如悔飄到林怡屏身後,一柄火紅色的心劍,猙獰地懸浮在她的頭頂。
林怡屏的丹力被封印,此時,雖然沒有被捆綁,但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沐晨不僅深深地皺緊了眉頭。很顯然,這冷如悔太狡猾了,李芊峪沒有能夠事先成功地解救出林怡屏。
沐晨暗中運起凝神**,同時,翔雲翼展開,龍形劍也引而待發。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他會在第一時間用神念之刺攻擊冷如悔,然後用閃遁靠近,伺機救出林怡屏。
但是,他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畢竟,冷如悔也是元嬰後期的修士,自己的神念之刺對他有沒有用,他心裏一點底也沒有,這也是他為什麼遲遲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這種脅迫自己弟子的手段,旁人都看不下去了,堂堂的天星盟大長老使出來,竟然沒有一點愧疚!”小龍女譏諷道。
“哼,對付你們這種人,永用不著講什麼道義!”冷如悔冷冷地說道。
“冷師祖,我林師叔乃是飛花宮的弟子,在你落霞嶺囚禁到如今不說,你這樣說殺就殺,你把蕭師祖還放不放在眼裏?”李芊峪說道。
“用不著你來挑撥我們師兄妹的關係!這林怡屏已經不是天星盟弟子,我們每個人都有權利來殺她!”冷如悔說道。
“我倒是覺得,你這樣做,會讓天星盟內眾多的弟子寒心!剛才沐盟主也說了,我們龍隱盟歡迎所有的天星盟修士棄暗投明,我想,你這一刀下去,恐怕屆時會有更多的弟子脫離宗派,是不是啊,孟師叔?”李芊峪朝孟青霞看了一眼。
“師叔,這件事情應該還有緩和的餘地!”孟青霞和林怡屏關係很好,和沐晨又熟悉,此時站出來,本來是想從中調和,沒想到剛一開口,馬上被陳玉玠喝斷。
“這裏輪不到你說話!”陳玉玠臉色一寒。
“青霞,你退下!”蕭雲馨看了她一眼。
沐晨看了看眼前的形勢,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該是他做決定的時候了!
翔雲翼從背後浮出,沐晨輕輕浮在半空中,五把龍形劍在頭頂旋轉,一股滔天的殺氣在空氣中彌漫。
“龍長老,傳令下去,所有的龍隱盟弟子,隻要那姓冷的一動手,馬上血洗雲夢山!一個活口也不要留!”沐晨說得很平靜,聲音很冷。
沐晨身後幾十位元嬰修士,一起都祭出了法寶,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殺氣。
“各位天星盟的大長老、宗主都在場,不管我們過去的恩怨如何,我沐晨敢作敢當!我今天把話放在這,我殺了天星盟的人,你們誰想報仇,可以盡管來找我,我奉陪!雖說我們龍隱盟的元嬰修士來了上百名,但是,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出手幫我!”
“隻要你們有人敢!”沐晨就那樣靜靜地浮在半空中,以輕蔑的眼神掃過每一個龍隱盟修士。
“能一對一打敗我,我馬上帶著我的人離開!而且從此不幹預你們天星盟的事。”頓了頓,沐晨繼續說道,“可是,如果你們敗了,我也不為難你們,那天星盟中,想離開的弟子,就不得阻攔。”
“這是我給你們的一次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下一次了!”沐晨說得很平靜,仿佛,那冷如悔架在林怡屏頭頂的心劍,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我再強調一次,我和你們天星盟沒有深仇大恨,可是,如果你們把我的屏兒作為討價還價的籌碼,敢動她一根毫毛,我會讓你們付出成千上萬倍的代價!”沐晨說得很堅定,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