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清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低低的“嗯”了一聲,對著許長空說:“照顧好阿月!”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許長空笑,很溫婉的那一種。他遞給楚雲清一瓶藥丸,說道:“凝魂丹,安神的。”
楚雲清沒有什麼焦距的眼聚集到瓶子上,伸手接了過來,低聲道一句:“多謝!”
楚雲清這才走了。許長空長歎一聲,走到蕭素月床邊,見到蕭素月臉上的青銅麵具,他眉頭皺了皺,心中暗想:這個蕭素月,帶著這麼悶的麵具,也不怕悶出病來!說著,就要伸手把蕭素月臉上的麵具摘下來。
“別動!”裘老進來了,手裏端著兩碗藥,許長空自然不會看著師傅這麼受累,自覺的走過去把那兩碗藥端了過來。許長空問道:“師傅,讓她就這麼帶著麵具不好吧!”
“哎,這孩子的麵具,咱們誰都別揭,這孩子醒來後要是知道我們掀了她的麵具,怕是我們都不得安生。這孩子也是個可憐人啊!”裘老自然是知道她們之間的那些事的。事到如今,她除了長歎一聲,也做不出他法。
許長空卻是不知道這些事的,他卻是疑惑,這蕭素月看著年紀與他差不多,又怎麼會讓他們不得安生呢!
裘老把他們之間的事情跟許長空說了一遍,許長空聽了之後,一聲不吭,心中卻是對這個為情默默付出的女子產生了憐憫。“所以啊,那麵具動不得,除了那小丫頭哪一天自己想開了,自己把它摘下來,我們是沒有權利摘下來的!”
許長空低聲嗯了一聲,心中忍不住的好奇,這個女人麵具下的臉到底是怎麼樣的?他知道她的臉被火燒過,但是他還是想知道。
“你先把這兩碗藥給她喂下去,我那兒還有兩鍋藥,我得過去看著。”裘老為蕭素月診了一會兒的脈,確認沒有什麼異樣之後,她對許長空如是說道。
許長空對裘老鞠了一躬,待裘老走後,看著蕭素月緊閉的嘴,犯難了。
醫家自有一套灌人藥的方法,就是這兩服藥苦得那叫一個可以,就算是他這個在草藥堆子裏長大的人聞了這服藥的“藥香味”,舌尖也一陣發苦。萬一這蕭素月覺著這藥太苦了把它吐出來了怎麼辦。
算了,吐出來就吐出來吧!總比什麼都喝不下去得好。許長空在蕭素月頸側紮了兩針,蕭素月的嘴自然張開,本想著蕭素月不會把藥喝下去,誰知道蕭素月就那麼一小口一小口的把藥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許長空這才放下心來,看著蕭素月總算不再那麼蒼白的唇色,心下一鬆。自己盤腿打坐,在一旁休息。
時間總是很快就過去的,比如說現在,就到了午夜。許長空一隻守在蕭素月身邊,除了期間上了兩次恭房,其餘的就一直呆在房裏。這期間女帝來過兩次,在蕭素月身邊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楚雲清身邊的小侍也來過幾回,問的都是蕭素月的情況。許長空,每次答的都是沒事。
蕭素月的身體情況比裘老預期的要好很多,這個時候她其實已經醒了。許長空就在床頭點了一隻蠟燭,房間很大,所以蠟燭照亮的地方也就那麼一小塊地。蕭素月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許長空靠在床邊的小桌子上閉目養神。
“怎麼會是他!”蕭素月心裏暗忖,她自然是不知道裘老與她們師傅玄機拉人的這一層關係的。蕭素月睡了大概一天時間,喉嚨幹得快要冒煙了。雖然現在身子不爽利,動還是動得了的。她不想吵醒許長空,瞧他的樣子,一定是沒有好好休息。她自然不會去當那個惡人,把人叫醒。
結果蕭素月才剛剛下床,許長空就睜開了眼睛。見到蕭素月起身,許長空皺眉道:“你內傷嚴重,還是別亂動得好!你想要幹什麼,告訴我就好!”
蕭素月眨眨眼,看這樣子,許長空是沒認出來她是誰,這樣她就放下心了。“我就是口渴了,想喝水,就沒叫你!”她因為睡了很久,聲音甚是嘶啞,許長空也沒懷疑她就是尹上同。
現在她的口腔裏充斥這一股可以讓她反胃的藥苦味,她估計現在她的舌頭都是麻的!而且,她現在很餓,非常餓!她已經整整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俗話說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她不是鐵人。但是她一樣需要鋼啊!
許長空去倒了杯水,遞給她。“師傅說你大概要明天正午才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