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那一年我們一起殺死的仇人(2 / 2)

此刻白霜兒肅殺的表情,讓碧鳳相信如果自己不回答這個問題,下一刻對方就會動手,不由自主道:“我弟弟叫出雲。”

“出雲。”白霜兒輕聲念著這個名字,那一瞬間,她心中莫名感覺悲傷,眼神變得有些哀傷。

白霜兒的眼神,讓碧鳳有些摸不著頭腦。

白霜兒也不明白為何對於這樣一個陌生的名字有這種詭異的反應,隻是很快將這種古怪的情緒拋開,說了一句話:“你快離開,說不定我下一秒便會改變主意。”

白霜兒的話讓碧鳳鬆了一口氣,身體一軟便躺在地上,連銅鈴都握不住了,她喘著粗氣道:“我碧鳳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今天夜裏的事,你我都各有私心,我利用你,你汙蔑我,現在你讓我走,算是二平了。最後請你再幫我一次,我懷裏有回春療傷藥,幫我喂二顆。”

對於碧鳳這樣前一刻還是死仇,後一刻就成朋友的態度,以及坦蕩蕩不怕自己偷襲的表現,讓白霜兒有些哭笑不得。蹲在地上,從碧鳳懷裏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二顆藥丸喂到碧鳳的嘴裏。當然瓶裏餘下的二顆,白霜兒自己吃了一顆後,另一顆就連瓶帶藥放在自己袖袋裏了。

“你沒有儲物袋嗎?”白霜兒隨口一問。

碧鳳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勉強道:“我的儲物袋放在徒弟那裏。”

白霜兒一臉了然,道:“我說怎會有這樣情深意重的師傅,對才收下的弟子都這樣愛護。原來積極尋找徒弟的目的,是為了你的儲物袋吧。”

碧鳳被白霜兒識破小心思,惱道:“我還懷疑你說的話都是假的。你的師傅根本就不在山府中吧,不然神月派護上下全體出動怎麼隻找出我,卻找不出他。”

這一來一回的逗嘴,倒讓二人的關係看似緩解。更讓旁邊強撐的王括苦笑不得,怪不得有人告訴自己,女人心海底針。豈止是難以琢磨,完全是深不可測。前一刻打得你死我活,下一刻變得其樂融融。

王括還並不是真的了解,如果說女人心是海底針,那修煉女人就是海底針的針眼,你千萬別琢磨。至於白霜兒放走碧鳳此事,他便沒任何意見,他甚至懷疑白霜兒欲放走對方是轉移神月派其他人的視線,混水摸魚逃走。

碧鳳等到感覺能走動後便消失在山林中,至於趙青身上的那把寒冰劍,她也不敢向白霜兒和王括要回。

白霜兒從趙青身上搜出些藥,讓王括辨認出療傷的藥,然後吃下勉強止住流血之勢。

“我現在不能留在這裏。”白霜兒捂著胸口的傷口,起身便要離開。

“那把寒冰劍,你不要了。”王括指了指趙青身上的劍問道。

白霜兒搖頭道:“這是殺人證據。再說我拿著這麼一把與眾不同的巨形長劍,純粹是招禍事。”她心念道:除非是有儲物袋,不然這種太過醒目的劍拿在身上,危險性太大了。

現在的白霜兒在麵對誘惑時,早已不像過去般貪婪而愚蠢,她漸學會什麼是取舍之道。

“你真有哪麼多的冰箭符?”王括問道。

白霜兒一笑抽著傷口痛,不由苦著臉道:“這可不是冰箭符。”說罷將它們都丟給了王括,然後利落的轉身離開。

王括將戾符拿在手裏一看,不由笑了。除了二張是觀氣戾符,其餘全是鬼畫桃符。皆是當初白霜兒以觀氣戾符為藍本創造的無用之符。

看著白霜兒身影快要消失在樹叢中,王括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大聲問道:“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嗎?”

白霜兒沒有回頭,消失前隻清楚的說了一個字:“能。”

王括垂下頭,將符紙細心收在懷裏,目光最後落在了屍體上的寒冰劍。

等到秋菊花趕到這裏時,見著的便是趙青的屍體,以及重傷還有一口氣的王括。

王括告訴秋菊花:“是那位女築基者殺死趙青,又傷了我後,便離開了。”

察看了一下周圍的打搏痕跡,秋菊花吩咐手下兵分幾路尋找那位築基修仙者。再細查看趙青身上致命傷口的確是寒冰劍留下的,但是屍體身上古怪的水跡和眾多箭造成的傷口,卻讓秋菊花眼皮微跳,是笑非笑的望了一眼王括後,然後叫人送王括回山府療傷。

王括倒是坦然麵對秋菊花的目光,其實他心裏明白,趙青的死能騙任何人都,唯有秋菊花騙不了,因為那張冰箭符當初便是她給自己的,至於她為什麼會給自己冰箭符,也許隻有她心裏清楚。

王括最後望了一眼白霜兒消失的地方,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既然能見麵,那把寒冰劍就讓它待在樹叢下的土裏,等待再見麵時送給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