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男人幹的事,女人插什麼手?”來金銀來氣了,甩手又給賴賬一記耳光。
賴賬捂著臉,惶恐地閃身一邊。
“癩蛤蟆,你再動手,姑奶奶可不跟你客氣。唰……”武鳳凰見狀而怒,倏然抽刀,指著來金銀怒斥一通。
“打就打,怕你呀?我從未怕過女人。”來金銀也惱怒起來,舉起鼎壺。
“好了,一起去吧。家父說過,少年人就要出去闖,讓老一輩的人多歇息。”石心兒急忙勸阻,同意她們一起去。
“少主,你們一路小心,多與陽關的弟兄聯絡。”郝雙喜見狀,隻好點頭同意武鳳凰隨石心兒一起去陽關。
“二位叔父保重!小侄一定會活著回來見你,還要接你們到香花島去玩。”石心兒向他們二人作了一輯,隨後下山。
風起蕭意,樹葉開始泛黃。
“少主,這把大夏龍雀名刀,是家父走鏢江湖無意獲得,刀身很輕,但與任何兵器交鋒都不會卷,雖不能削鐵如泥,卻也可防身。家父臨終贈言,送與少主,請收下。”走下山腳,武鳳凰從背部包裹中取出一刀遞與石心兒。
“龍雀寶刀?”石心兒接過,拔出刀銷一看,但見刀泛赤光,隱有黑氣,不禁讚道:“此刀相傳為春秋五霸中之晉文公所有,是霸道的象征,於第三次晉楚戰爭時失落,不想竟能為武老前輩所獲,真是天意。”
“名將之後,就是與眾不同,真是見多識廣!”武鳳凰呆呆地看著石心兒,妙目含情,心思如潮。
“不過,石某不用兵器,有一長袍足矣,偶遇千軍萬馬,亦可搶兵器護身。此刀珍貴,還是武姑娘珍藏吧。”他欣賞一會,又將刀遞還武鳳凰。
“人生不可能永遠幸運,天下之大,並非少主武功第一。此去陽關,路遠艱險,清軍又與李闖兵馬交鋒。倘遇強敵,少主一時又搶不了兵器,累你受傷或是……,小妹作為部屬,又如何擔當得起?再說這也是家父臨終遺願,懇請少主收下。”武鳳凰一怔,既為石心兒的自信所震憾,又甚是擔心他的安全,又將寶刀推回給他。
“謝謝!”石心兒心頭蕩漾過一陣激動之風,接過了寶刀,別在腰間,率先上馬,揚鞭而行。
“武姑娘,為何不送一把寶刀給我?”來金銀策馬,追上武鳳凰,頗為深意地道。
武鳳凰瞪了他一眼,臉色大紅,微微勒韁,落在他身後。
她聽著石心兒那平淡的話,有些落寞。
她腦海裏閃過父親臨終前贈她寶刀時所說的話:“孩子,這把寶刀,很輕,與任何兵器交手都不會卷刃,雖不是削鐵如泥,但也是護身至寶,這是爹留給你唯一的遺產。”
而今,她才見石心兒一麵,便把這把寶刀贈給了他。但是,他隻是平淡地道了一聲“謝謝!”便策馬狂奔在前了。
他也太不顧自己的感受了。
哼!
石心兒出生在一個不一般的家庭,這種氛圍讓他養成了一個冷傲但又不輕易表態的習慣。
一路上,除了來金銀偶爾與武鳳凰鬥嘴外,石心兒沒多少話語,有時淡淡一笑。
他們跨山涉水,避開清軍與大順兵馬交戰的地方,徑奔陽關。
曆經月餘,他們終於中秋時節趕到了陽關。
西北的中秋,露寒風冷,狂沙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