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望向那少女的眼中也帶這憐惜,無論如何這少女應該就是江氏的血脈!真是恨呀!竟然被利用到了這裏,這事究竟是誰做的?要是讓他查出絕對不會放過他!“小閨女,咱是不是你父,老太爺看得最清楚,這件事情最終會大白於天下!你若真是江氏血脈,無論是嫡支還是分支絕對保護你成年,守護你嫁與良人的!”
“不需要,阿娘的都不在了,現在你還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咱不需要你的任何補償!江大人,你隻要記得,你欠咱和阿娘的,永遠都欠!”一麵是生父,一麵是身體已涼的生母!她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可惜沒有那個力量!阿娘已經不在,她大概早就預料到了有今日,曾經讓她指天為誓,絕不自絕!嗚嗚…… 天呀,為何會是這樣?為何?江三看著一臉悲痛的小少女於心不忍,可是這不是可以誤認的時候,惠妃晉位不僅事關江府一家,它關係的江氏整個宗族數萬人的利害幹係,不是他江三一個人可以任性妄為的!
江大這時靠上前來道“這位封夫人的身後事,江府會派人出麵打理,這位王小姐的安全還請府尹大人保全。”若是再沒命了一個,結果隻會更糟!七殿卻在此刻氣勢洶洶地道“這件事還有什麼好審理的?事情的原尾,大家都已經聽清楚了。罪在江繼周江大人,府尹就該依照國法定罪!還封夫人一個公道,還世人一個公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江大人即便是大魏的官宦,即便是身為惠妃親兄,就可以逃脫國法了嗎?笑話?來人呀,押起來!”
“且慢,”皇六殿下忽然鄭重地出聲道“怎麼?六哥還要為江大人求情不成?”七殿口氣就不善了。“七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皇子越俎代庖當堂喧嘩的道理!不論咱怎樣想!這裏是府尹的大堂,審案的主官是他,押人的命令也該由他出口。你身為皇子一再咆哮公堂,阻擾府尹辦案是何道理?”
七殿想不到忽然遭遇了六殿的訓斥,兩人年紀相差不大,母妃地位也相當,以前也都王見王誰也不服誰,這六哥仗著身為兄長竟然當眾訓斥於他“你……你,什麼叫咆哮公堂,什麼叫阻擾辦案?咱咆哮什麼了?咱那是仗義執言?咱阻擾什麼?咱那是就是論事,絕不冤枉好人,也絕不放過壞人!六哥你仗著兄長的身份如此訓斥弟弟,弟弟不服!
哦,咱知道,惠妃是你的養母,從那頭算起來,江繼周就是你舅舅,咱說你怎麼幾次打斷咱說話,還故意訓斥咱,原來是想護短!卑鄙!”
六殿瞅著堂上跳腳,手舞足蹈的老七,真是氣憤填膺!剛想繼續嗬斥,卻被張援一把拉住,就隻見張援悄悄地對他搖搖頭。姬毓寧硬生生地壓下怒氣,開口道“你是皇子,別學那婦人罵街的做派,你覺得咱說話不公,咱可以與你到皇父那裏理論。至於這案子如何審,如何押解人犯,那是府尹的事情!希望你冷靜點,不要失了皇家的威儀,圖在百姓口中留下笑話!”
七殿冷哼一聲,也不願再理會他,卻也不再出言辦案。府尹老頭一見在六殿轉折下決策權再一次回歸到他手裏,心中暗暗點頭,這個六殿且不說是不是為護短,但是做派言行就隱隱帶著威嚴雍容,明辨是非的大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