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帶隊進入邡州,跟著提著心的可不止鄭笠和姬毓寧,蓁蓁家的老娘親,姐姐和哥哥紛紛全線關注著她的行蹤,但是可惜的是,邡州那地方,可不是輕易能夠進得去,輕易能夠傳遞出消息的地方,這樣揪心的日子咋過?鄭六一怒一下,把氣都發泄到調查鄭氏在南疆的叛徒身上。經過她的努力和幾番開導和勸解,鄭氏在南疆的背叛者逐漸一一浮出水麵。但是,鄭六茫然不知的是,雖然背叛者一一被她揪了出來,但是她跟鬼麵的行蹤也暴露出來。鄭氏這些叛徒其實全部都投靠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成員的證明就是行動的時候在腰間掛上了一塊綠骷髏的令牌。
這一天,她正跟鬼麵露宿在一處山梁之下,篝火洶洶,鄭六也人也越加興奮,鬼麵看了開口道“最近你越來越忙碌,反而到是心情特別好樣子。”鄭瀟然微笑著搖頭,還把手中的烤肉靠著肉香陣陣,油直流。“開心什麼?蓁蓁那膽大的丫頭居然敢這個時候帶隊進入邡州,這不是冒失莽撞是什麼?還真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做了不成?……”話匣子一打開,鄭瀟然就收不住了,把對女兒的抱怨全部都倒給了鬼麵聽。
鬼麵卻是十分喜歡和讚賞蓁蓁在這樣的孩子,不僅聰明,還有仁愛之心,還有責任感,有擔綱。聽著鄭六總蓁蓁不好,鬼麵也忍不住說幾句蓁蓁的優點和好處。他這一說,鄭六就不幹了,氣得不行道“你怎麼竟幫著那膽大妄為,不想想爹娘擔心的臭丫頭說話?”鬼麵嗬嗬地笑了,這還是連日南下公幹以來鬼麵第一次瀟灑地笑出聲。“蓁蓁卻確實是個好孩子呀,那種情形下,但凡有點能力的國人,哪有退後躲避的?而且蓁蓁還是女孩子,她能夠做的如此出色,不能不說是六小姐教育子女教育的好呀。”鄭六根他一起南下工作,也算是同盟戰友了,便搖頭斜看了他一眼,不讚同地道“哪一個當娘希望自家的女兒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縱然是危險,也有個義之所在,義不容辭的意義在。六小姐,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況且,咱一直覺得蓁蓁小丫頭不是普通人物,她若是一分把握也沒有,又怎麼會帶著蘭醫女一起進邡州境內呢?要知道,咱都知道那孩子心眼善,不是個會拖累人,或者是拉人下水的。蘭醫女在京中一直跟她相處的極好,倆人還曾經一起鼓搗出了那份強兵的配方,還有那份傷藥藥粉,這樣的交情,豈不是比一般的閨中密友還有親密?
所以咱覺得,蓁蓁說不定真有些辦法能夠救助邡州的百姓呢。”鄭瀟然越是傾聽,越是覺得鬼麵說的有理。不覺開口緬懷道“咱以前認識一個朋友,也想你一般,這樣聰明,什麼事情咱想破頭也想不出,總能被他一點就破。”
鬼麵一時啞然,卻難以抑製地出口問道“是你的一個……朋友?那麼……你的那位朋友現在如何了?”
“不知道。……知道了,也當做不知道。”鄭瀟然最後來了這樣一句,震得鬼麵身體輕微地搖晃了一下。“為什麼?後來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鄭六看鬼麵一眼,將眼光又轉移到了烤肉之上,頓了半天,就在鬼麵以為她不會開口了的時候,她才道“咱年少的時候,不懂事。娘說女兒家,第一要找個可自己心意的人,咱就非要不聽爹娘的說媒,自己找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說的那個極為聰明的家夥,就是咱當時喜歡的人,他說過他也喜歡咱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他的親娘親自帶著他的未婚妻來找咱,說讓咱放了他,他居然就在一邊靜默著旁觀什麼也不說?當時……好傷心,既然他都有了未婚妻,幹嘛還要說喜歡咱呢?真的像他娘說的那樣,咱不過是主動倒貼給他的女子?所以他也不好拒絕嗎?
……那次他被他娘拉走了,咱就沒有再見過他,後來咱越想越難以接受,好不甘心,也好傷心,無論如何咱都要再次見他一麵親自找他當麵說清楚。可是當咱帶著找到他家去的時候,卻撞見他穿著新郎的喜服正在吹吹打打的迎娶另外一位小娘子。”雖然是時隔多年的講述,但是鬼麵還是輕易聽出鄭六心中的懊恨、傷心、不甘和難受……“咱曾經想過,他要好不喜歡咱了,隻要提前跟咱說清楚,咱也不會攔著他去娶別人?可比作的這樣決絕呢?咱究竟哪裏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