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天香,衣冠群芳?莊妃這話是說皇後姐姐不及皇貴妃來得傾城?!”身後傳來另一個聲音,回頭一看,說話之人是另一個我不認識的妃,穿著打扮跟莊妃相符,卻在我們之下,看樣兩人的“職位”應該差不多,隻是眼前人雖長相清秀,但那看似賢淑的臉麵卻掩不住那自骨裏頭的尖酸與刻薄,才剛開口便要挑莊妃的錯,顯然這人也不是啥“善類”。
“不,我的意思是……”
“是何意思?本宮倒是想聽聽!”柔柔的一聲擔著慵懶的語氣傳來,轉眼間白柳熏已經來到了我們跟前,跟隨在白柳熏身邊的婢女給她搬來了座椅,白柳熏緩緩坐下,美眸流轉間無時不流露著嫵媚笑意,“妹妹想說何事,盡管說,都是自家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臣妾隻是……隻是……”莊妃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說話開始斷續不接。
柔柔的一笑足以叫人腳軟跪倒,可想而知白柳熏在這群女人之的威懾有多大,我看著瑟瑟抖的莊妃想幫忙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上官婉兒給拽住了衣袖,上官婉兒給了我一個眼色,示意不要衝動。
“隻是什麼?”白柳熏擺弄著纖指上的“護甲”,雙眸不曾斜視莊妃一眼。
“臣妾的意思是皇貴妃國色天香……皇後姐姐傾國傾城……”莊妃跪倒在地上,垂著眼眸不敢正眼與沐紫菱對視。
“哦?妹妹倒是說說,這國色天香與傾國傾城到底是何意思?有何不同?”白柳熏笑意越越濃,無盡的嫵媚隱著無盡的危險。
“意思是……是……”莊妃語調的顫抖越漸加劇,最後索性匍匐在地,“臣妾一時失誤,求皇後姐姐息怒!”
“哦?莊妃的意思是說本宮無理取鬧,故意為難了?”白柳熏依舊不看她,指腹輕纖指上的“護甲”,目光來到了戴著翡翠扳指的玉指上,嫵媚笑眼散著淩厲。
“不……臣妾不敢……求皇後恕罪……”匍匐在地的莊妃拚命的磕著頭,臉上早已涕淚交加。
“怎麼不敢了?妹妹話之意是說本宮誣陷妹妹你了?”柔柔的語調卻給人一種莫大的壓迫感,美目流轉,嫵媚與淩厲混合,閑聊話語間隱著危險。
“不……是臣妾失言……請皇後息怒……”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妃,三八竟然如此對她,她的目的已經很明顯,找莊妃麻煩隻是三八給我跟上官婉兒的一個下馬威而已,可憐的莊妃本以為說幾句拍馬的話可以巴結上我這個“新寵”,誰知道禍從口出。
整個“華閣”盡是莊妃的哭泣聲,所有人默不吭聲,有不忍的,有看好戲的,還有在一旁冷笑的。
“皇後姐姐身體剛痊愈,何必勞累呢?!”上官婉兒搶在我的前麵先開了口。
“妹妹有心了,本宮即便再勞累也不能擱著後宮的事情不理啊。”白柳熏完全不買上官婉兒的帳,上官婉兒被堵得沒話說,敢怒而不敢言,看來要在三八手保下莊妃那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