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從北陵羽的意思回房休息,可腦始終想著兒的事,如果連玄影漠他醫術如此高明都能看不出那孩是被易容了,那宮還有誰能會相信我的話,相信孩是假的,是被易容了?
白柳薰明知道小皇子被換卻有意扭曲事實、隱瞞真相,當時她看見搖籃裏的小孩時也很驚詫的,可為何一轉頭便可以那麼平靜,還故意隱瞞孩是假的事實,對白柳薰來說不是說出來更對她有利嗎?為何她要隱瞞?白柳薰如若是白柳薰動的手腳,當時她不會那般驚詫,但如果不是白柳薰所動的手腳,當時臥房內定有其他人,可是那個人會是誰……
北陵羽對我所說的話根本不加以理會,這表現隻有兩個原因,一:他真的覺得那日進宮抱走繈褓的黑衣人沒有可疑。二:便是他在我之前已經知道了兒被換之事,而繼續不動聲色。以我對北陵羽的了解,兩者之間,應該後者比較有可能,這家夥總是喜歡把事情自己攬一身,這背後肯定也隱瞞了我很多事。
我躺在床上,不斷的說服自己冷靜,回憶之前的種種片段,估計兒被換就是在黑衣人跳密道的那一天,是黑衣人抱走了兒,他為何要抱走我兒子?偷龍轉鳳?說不通,看的出他很費心思要隱瞞皇被換的事實,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黑衣人是白柳薰或是白家派來的人,他大可以一掌殺了我兒,可他沒有,他隻是換走孩。
能易容至如此相像,想必這人是長期接觸兒之人,經常接觸兒的人就那麼幾個、老太後、白柳薰、連馨、小離、奶娘還有玄影漠……
“醫治小皇的方法,隻要娘娘給予臣足夠的時間,臣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如若可以離開皇宮,帶著小皇離開,娘娘願不願意?”玄影漠的話再次閃現,給予足夠的時間?我是否該把這話理解成“我要帶走小皇一段時間?”
“的確有易容一說,但再好的易容術也會有破綻,臣在小皇臉上看不見破綻。”玄影漠當時回答我的話是看不出破綻,一個人隻要在有疑問的情況也會想查清事實的,以玄影漠一貫的作風,即便是看不出破綻也會查個究竟,可他根本絲毫沒有要查清的打算,這隻說明了一件事,他早就知道了這事,沒有查清的必要。
玄影漠……我努力回想著當天抱著繈褓的黑衣人的眼神,黑衣人身纖瘦,不像是男人倒是有幾分纖弱的感覺,那眼神欲是冰冷,熟悉且有陌生,頭好痛……
“娘娘,玄太醫求見。”是湘雪的聲音。玄影漠你終於來了!
“傳!”我彈跳起身,披上外衣。
“娘娘精神如何?”玄影漠淡淡問,我狠瞪了君無邪一眼,做眼色叫湘雪帶所有婢女跟內監“出去”,湘雪回了我一個會意的眼神,說了聲“你們都到門外去候著,”便帶著他們退出來屋門。
“你到底把我皇兒怎樣了?!”我緊拽著玄影漠的衣襟,追問。
“小皇此時正在奶娘懷,體熱已退。”聲音平靜,不緩不慢。
“你明知道那孩不是為何不說?是你做的易容術?是你換走皇兒的?!”我已有些按捺不住,微微顫抖著的手緊拽著玄影漠不放。
“皇上既有意隱瞞娘娘,臣又何必拆穿?”玄影漠淡笑,笑得有些冷。
“有意隱瞞?”北陵羽他真的比我先一步知道皇兒被換的事實?!
“娘娘懷疑臣之時,有沒有想過皇上也有可疑?”
“皇上不管做何事都一定有他的原因,他跟你不一樣……”
“不一樣?嗬嗬……”玄影漠睜開被我緊拽著的衣襟,淡淡笑開,“是不一樣,娘娘認為臣隻會傷害娘娘,對嗎?”那失望且帶著自嘲的微笑,弄得我一些錯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