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地下室的大門被打開了,隨著光線的侵入,灰塵開始漫無目標地逃散,零零落落旋轉著向上或是向下飛舞,玲幻的身軀穿過灰塵粒子組成的網,他徑直走到方形高腳桌旁邊,順手拿起擺放在上麵得紙條。
“幻叔,有事出行,勿掛念——菱。”
真是簡短的描述啊。。。玲幻笑著搖了搖頭,果然要跟那小子去那裏嗎?
“我已經感受不到它的氣息了,是被拿走了嗎?”他身後的灰塵中顯現出一個陰影,聽到這話玲幻轉過了頭。
“恩,看來是已經物歸原主了。”
“這也算了結了你的一樁心事吧。。。”陰影淡淡地說道。
玲幻抬起頭望著結滿蛛網的天花板,半閉著眼睛。
“畢竟當年玲家受過他的庇護,這樣我和菱兒才能活下來,菱兒不知曉這些,不過命運果然是公平的。”玲幻走出地下室,順手關上了大門,在光線消失的一刹那,陰影也是開始消散。
“命運怎麼可能公平?有些人,天生就要去拯救世界,充當正義的救世主,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沒有選擇,不去殺戮與破壞就要被世界淘汰,結果還不是充當了命運寵兒的陪襯,真是可笑。。。哼哼。。”陰影的聲音漸漸地遠離並且淡化,聽到這些玲幻身子震了震,但還是向外走去。。。
。。。。。。
“喂。。。。石塘?你生氣了?”玲菱與石塘走在小鎮的巷道中,玲菱看著一言不發的石塘,她拽了拽他的衣襟。
“沒有。。。謝謝你,玲菱。”石塘的腳步沒有放緩,他看著前方曲折貌似無際的小道,不禁說道;“我的人生就像這其中的某一條小道一樣,看似無底卻很薄弱,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在充滿實力鬥爭的世界中就是一種錯誤。他知道的越多,痛苦就越大,期望的越高,失望的就越快。如果這次去天之羽沒有收獲。。。”
“不要那麼悲觀嘛。。。”玲菱見石塘的神色有些低落,眼珠轉了轉,一手突然指著這些小道,石塘見狀便停了下來。
“怎麼了?”
“你看。”玲菱挨個把前方的幾條路指給石塘看。
“如果說你的人生就是這些小道的話,那麼選擇怎麼走全由你決定,誰也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麼,這條路究竟是窮途還是通往廣闊草原的捷徑,永遠也不確定,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對我說過,隻要是人生就有可能性,那麼為什麼不去看看那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呢?”
石塘看著這些小路,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便緩緩睜開,眼中的低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鎮定。
這才是我認識的石塘啊。。。玲菱看著石塘堅定的麵容,臉部露出了笑容。
隻見石塘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散發著淡淡彩光的石頭。
“也是,既然身體是回光返照,為何不趁此機會試試使用這塊石頭呢?玲菱。“石塘看向了玲菱,後者一愣。
“蘊靈石的性理,再給我講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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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紫藍色皮衣的青年人耳邊響起了奇怪的聲音,隻是他並沒有感到奇怪。
“靈惑中的心跳聲,聽見了嗎。。。石。。。哦不,影敬。”
他的身後一個身披厚重氈衣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兩人麵前時散逸著黑紫色鎖鏈狀閃電的巨大球體,一股一股的勁風吹的兩人的頭發和衣衫都狂亂的飛舞。
“你的那部分靈魂回來了?”影敬問道。
“恩。。。看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過。。你確定要那樣做,直接。。。”
“這也是他的意思。”聽到這話青年人不再說話,隻是專心地看著麵前的——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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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學會。洛弗爾山脈北側山麓——與克萊文的都城——佑輝對稱存在,這天,學會中的人仍然安然地研究與討論,在洛弗爾山脈的底層處。。。。
“你。。。是誰?”洛弗爾皺了皺眉,他鑲著神異金屬的右眼看著眼前的藍袍之人。
看不穿。。。嗎?
“艾澤,他到底是誰?”
對麵的藍色衣袍著聞言淡淡笑了笑,他緩慢的摘去帽子。
“洛弗爾,仿製的陰陽眼還不過關啊。。。我最有天賦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