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那段時間,顧如初與紀易都沒有再見麵,講不清是誰避著誰。
反正顧如初每晚回去的時候他都不在就是了,這樣一來她倒也樂得輕鬆。
此時的紀易大概不知道,他在無意間親手毀了顧如初好不容易對他建立起來的那一點點少得可憐的好感。
顧如初的生活終於回到了她的計劃之中,這段時間她也沒有多管公司的事了,一切都會按計劃走下去。
她沒有應邀去見左翼,她想,未來某一天他們總是要見的,但不會是現在這個時刻。
把東西收拾好,給紀易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自己去出差,第二天就坐上了離開C國的專機。
收到短信的時候,紀易正在回國的路上。
他點開信息,上麵隻有簡短的幾個字。
紀易的腦海裏忽然就想到了她打出這幾個字時的場景,她一定是麵無表情的。
從這幾天他一直在等著她的電話,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忍不住期待。
顯然,結果無疑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還真被那個人說中了,顧如初是一個推開容易,靠近難的人。
想要走出她心裏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她心外那布滿荊棘的壁壘,卻是插翅也難飛過。
所以他推掉那邊的會議趕回來有什麼意義呢?
第一次,紀易陷入了層層迷霧中。
望著眼前高大輝煌的建築,古裟忍不住舔了舔豔紅的嘴唇,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她穿著被鮮血染紅般的長裙,腳上瞪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那是比她的口紅還要豔麗的紅色。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妖冶。很難找到一個能把紅色駕馭好的女人,仿佛她天生就該是為這種顏色而生的一樣。
直到她精致的紅指甲敲擊著台麵,發出清脆而連綿不斷的聲音,前台小姐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那位讓她驚豔的女子已走到跟前。
在AC集團待久了,她也不是第一次見這種渾身上下就寫著氣質二字的女人,第一個就是她們總裁,不過眼前這個人與總裁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的妖氣。是的,妖氣,不知為何,她隻能想到這個形容詞。
畢竟是經過良好職業培訓的人,她很快收斂好了所有情緒,恭恭敬敬地詢問她是來找誰的。
古裟停下了指甲有節奏的敲擊,盯著前台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那女孩被她看得發毛時,她才輕輕吐出那個名字,“顧如初。”
前台微微一愣,不知為何竟沒有照例問她有沒有預約,或許是因為她覺得這樣的人不是那種應該阻攔的人,總之她聽見自己說了句,“總裁出差了,如果您有什麼急事我可以替你聯係總裁秘書。”
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她怎麼可以輕易就把總裁出差的事說出去,更何況那還是她無意間聽到李菲菲助理打電話才知道的。
古裟有些失望,她好不容易才趕過來見她的,看來這段時間是見不到她了。
“小姐,需要替你轉告總裁嗎?”
“不用了。”她的到來,她會親自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