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計始於晨,隻是清晨,京城大街上就已熱鬧非常,到處都是叫賣的小販及前來買東西的人,熙熙攘攘繁華之極,真不愧是天子之都!
在離皇城外圍東麵一帶坐落著數十幢豪門大宅,而且每一家的門前都蹲著兩隻威風凜凜的石獅子,有些門口還有守衛站著,氣派十足,能住在這裏的自然也不是普通人,莫說普通百姓不要妄想,即便是富甲天下的豪商巨紳怕也是住不起啊!這裏的每一戶人家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高官顯臣,一個個都是位高權重的人上之人。其中一座宅院,大門敝開露出裏麵的景色,門口左右兩邊各站了一個守衛,這間正是宋仁宗賜給新封國師長清真人的府邸!
兩個守衛看上去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此刻兩人的精神都不是很好,不停的打著哈欠,似乎一夜沒睡的樣子。左邊那個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對右邊那個抱怨道:“困死人了,昨個兒已經站了一整夜了,今兒還得站一天,這叫什麼世道啊,張大哥,你說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算到頭啊?!”
張三苦笑著搖搖頭:“同人不同命啊,李老弟你就認命吧,誰叫我們沒本事隻能當個看門的呢,不像咱家老爺是當朝的國師,那叫一個威風!”聽到這話李四忍不住氣餒,沉默了會他忽的眼睛一亮說道:“張大哥,晚上交了班後我們去喝花酒吧!昨天不是剛發了工錢嗎?!”一聽這個張三也來了精神,興奮地搓搓手:“好啊,好久沒去了,還真有點想,那兒的姑娘啊一個個都水得不得了,可比家裏的黃臉婆好多了!”他已經開始幻想晚上的事了,恨不得天馬上暗下來。
“守衛大哥!!”正在他們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你可曾聽過公鴨被掐住脖子的叫聲,現在這個聲音就跟那差不多!張三和李四被這恐怖的聲音叫得一陣哆嗦,相互對視了一眼後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之下他們頓時如化石般的僵在了當場,胃裏一陣翻騰,早上剛吃下去的東西又有要出來的跡象。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麵前多了個姑娘,既然來者是姑娘他們應該高興才是啊,怎麼都一副活見鬼的模樣?實在是因為這姑娘長的太……太……嚇人了!
稻草一樣的頭發上跟開珠寶店似的橫七豎八的插了不下二十枝的珠釵,隻要是能插的地方絕不空著,大餅一樣的臉上跟刷牆似的刷了厚厚的一層白粉,白是很白了,不過白的好象有點過頭了,跟死人沒兩樣。兩隻眼睛畫的跟熊貓眼似的黑不溜湫,朝天的鼻孔下麵是一張血盆大口,隱約還能看到裏麵發黃的牙齒。
“咕咚!”張三跟李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有點不敢繼續往看了。那件本應該很漂亮很可愛的粉紅衣裙此刻穿在她壯實的不像女人的身上幾乎都被撐開來了,腰身粗的跟水桶似的,蒲扇一樣的大手裏麵還拿了塊粉紅色的絲帕,天哪,這還算女人嗎?整個就一母夜叉!
“我說,這位,咳,這位姑……姑娘,你剛才是在叫我們嗎?”還是張三先緩過神來,非常困難的問道。那姑娘不高興的跺了跺豬蹄似的腳,頓覺一陣山搖地動,“討厭,這麼快就把人家忘記啦,什麼姑娘不姑娘,人家是怡紅院的花花啦!你們上次來的時候不還誇人家長的可愛嘛!”張三又是一陣哆嗦,他趕緊扭頭問已被嚇傻了的李四,“李老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惹出來的?”李四慌忙擺手,“怎麼可能,就她那母豬樣,送給我都不會要,又怎麼可能會去惹她呢?!”
這下那花花姑娘可不幹了,水桶似的腰身一扭,更是將那粗壯的身子擠進了比她還矮不少的李四懷裏,李四哪受的住,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她趁勢一屁股坐在了他身上,伸著那粗如鐵棒的食指點著他的鼻子開罵:“好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占了老娘便宜不認帳,實話告訴你,老娘我也不是省油的燈,你休想甩了我,說,是不是讓別的小狐狸精給迷住啦,快說!”“你……你先……先起來。”可憐的李四被她坐的快吐血了。
張三收到李四求救的眼神,上前勸道:“花,花花姑娘,咱們有話慢慢……”一句話還沒說完,那花花姑娘就揚手打斷了他的話,“你閉嘴!”她手裏的絲帕無巧不巧的甩到了他臉上。下一刻張三立刻開始不停的打起了噴嚏,一個接一個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連話都沒法說了,天哪,這位花花姑娘究竟在絲巾上灑了多少花粉啊!
這下子國師府門前亂成一團,兩個守衛被弄的頭暈腦脹,誰都沒注意到有一道白色的人影以極快的速度閃進了國師府中,隻有那花花姑娘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原來這個什麼花花姑娘竟是風四假扮的,難怪這麼嚇人……
由風四扮成女人引來守衛的注意,讓鍾素秋趁亂溜進國師府,盜取被長清真人收去的心蓮仙劍,並想辦法查出他陷害陶醉和向笑雲的原因。這些主意都是向笑雲想出來的,當他說出讓風四假扮女人的提議後,風四當場發狂,跳起來掐他的脖子拚命往死裏掐,後來在鍾素秋的勸說外加利誘下才勉強同意,看到他裝成女人的樣子,除了包拯外所有人都笑的在地上打滾,不過看包拯忍的也很辛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