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危機(上)(1 / 2)

南希的話,說得非常認真。如果不光聽表麵意思,都會以為這是誇讚景潤之和徐琴操“有其師風範”。但是加上前麵一句,“你們希望不大”,就成了赤果果的嘲諷和貶低。

徐琴操當場變了顏色,“你敢瞧不起我師父?”

“no,不。南希對水部的兩位師長隻有尊敬、欽佩的。想南希何德何能,有什麼本事瞧不起令師?不過就事論事。”她一邊說,一邊環視了一眼周圍,

“別的不說,各位想一想,各部的首領聚集一處,為什麼要弄什麼選拔賽出來?組織一向強者優先,我們中最優秀的,無論樣貌、才華、武功,數一數二的不就是兩位師兄師姐嗎?相信兩位的資質悟性根骨也是百裏挑一的。”

“按此推論,根本沒必要讓我們其他人白來一場,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可是,各部的首領還是精心策劃了選拔賽——這就是意味著兩位師兄師姐沒多少優勢……其實也明擺著,個人條件再強,年齡是一道關卡。我們小,小的小的好,好比一張白紙,容易書寫。兩位師兄師姐麼,已經定型了,想要強扭怕是不容易。”

徐琴操和景潤之一向自我感覺良好,聽南希說完,險些鼻子氣歪——他們才多大啊,竟然被嘲諷“老”了?兩人憤怒的站起來,正想給南希一點顏色看看。不料聽了這話的其他人,都覺得陰鬱的天空多了一縷陽光,渾身都輕快多了。

出於同仇敵愾的心思,大家都隱隱覺得,如果水部的人出手,教訓“點醒大家”的南希,那他們也不能幹看著!

景潤之見南希三言兩語,說動得在場眾人分成鮮明了兩方,一方是自己和琴操師妹,另一方則是她們“年齡小的”,不由得暗暗惱火。

土部和水部的人,好比雜牌混亂的軍隊,一團散沙,他從來沒放在心上,可如果他們抱成團來,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力壓群雄。

“走!”

徐琴操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希,甩著手,冷哼一聲走了。

至於南希,咬了一口剛剛送到徐琴操手邊的烤雞,用大家都能聽得到的聲音嘀咕,“好心當成驢肝肺!”

所以……您就將這片好心轉變成奚落和諷刺,讓水部的人顏麵無光,擾亂他們的心境嗎?

小滿在心裏暗想。

……

當陽山相隔不足五裏,有一著名的道觀,名“太玄觀”,是當年玄門國師曾經落腳之地。後隨著國師這一職位的取消,太玄觀漸漸沒落了,諾大的道觀內空落落的,隻有幾位頭發稀疏的道長留守,不複當年香客摩肩擦踵的盛景。

這一日,文大少並三五知己,騎著馬,得得的往太玄觀而來。在外遊覽了一番周圍的景致,對當年文人墨客留下的石刻,評頭論足、感慨一番,才到內堂歇息。

幾位都是青年才俊,論出身或許各有高低。但才華麼,誰肯自認不如人呢。各自絞盡腦汁,準備題寫“遊當陽山”辭賦。

文大少的小廝不敢打攪眾人的休息,但是眼尖的他看到太平院的人,也不能當瞎子啊。急忙拱著腰,偷偷的在文大少耳邊說了。

“什麼,你是說,五妹也在這邊。”

“大少爺,除了奉主子的命,太平院的人也不會擅自出門,留在道觀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