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這天換了衣服,典型的南疆衣著。原本的發髻也被梳成了辮子。胤裳兒看著芸娘,也想到應該快到南疆了。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芸娘另眾人停止前進,胤裳兒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起,過了許久芸娘才緩緩說道
“前麵便是南疆了,南疆和京城不同,全是寨子。這裏的人比較好客,但是請大家入鄉隨俗。”
眾人沒有什麼意見,胤裳兒便揮了揮手,眾人下馬走進了南疆。
胤裳兒望著沿途的景色,四處矮矮的灌木叢林,附近盤橫著各種各樣的蘑菇,還有各色奇異的花朵,芸娘望著這路邊的景色。突然正色說道。
“不要輕易碰這些花花草草,有的深藏劇毒。”胤裳兒等人點了點頭。
剛走進山寨,一個與芸娘一樣服飾的男人遠遠的從寨子內跑出,看是芸娘,立刻低頭說道。
“聖女,你的人麼?”
芸娘點了點頭,這男人也沒有多問,隨即叫了幾個寨中的漢子將雲曆從馬車中抬出。又命人安置了江喚等人。
胤裳兒跟著芸娘等人來到寨子裏麵的竹房子。眾人將雲曆放在床上,芸娘示意他們回避。竹房子裏麵也隻剩下芸娘兩人。
芸娘緩步走到桌子邊將一藥酒取下,撕開雲曆的衣服,輕輕塗抹。雲曆被這藥水刺激的醒了過來。
胤裳兒望著雲曆苦痛的臉,連忙對芸娘說道:“母妃。。。”
芸娘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無礙的,這是消腫的,可是比你們的金瘡藥還有用。”
胤裳兒看著雲曆身上的傷口逐漸變紅,過了一會竟然慢慢愈合了。心中也好生的佩服著藥水的奇效。
雲曆看著胤裳兒,好一會才說道:“不怕的,皇帝沒拿我怎樣。”
這句話,胤裳兒等了太久,淚水終於噴薄而出,胤裳兒知道,皇帝給雲曆下了毒。這種傷痛是誰也替代不了的。
雲曆抬手擦去胤裳兒眼角的淚滴:“不哭,沒事的。你看我這不好好的。”
雲曆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身上劇烈的疼痛起來。冷汗吞噬了整個臉龐,胤裳兒見狀立刻哭了起來。
芸娘見狀,歎了一聲。
“這就是忘情蠱,他不能想你。這毒。。。。唉。”
誰也無法理解胤裳兒的心情,如若讓她忘了雲曆,她做不到。但是她也許能讓雲曆忘了她。胤裳兒突然站了起來,往竹房外邊走去。
胤裳兒看著竹房外麵的山寨,全是一些南疆模樣的壯男,一個個手裏都拿著大刀。胤裳兒不禁想到,這南疆,朝廷的手並不能伸這麼遠,那麼還會不會有一個這樣的地方,如果有,自己便去了吧。
任天看到胤裳兒的背影,慢慢的走到胤裳兒身邊,火紅的衣服已然換了南疆的服飾。胤裳兒看著任天,突然笑了起來。
任天也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眉間隱出一片窘迫。
“在哪拿到的衣服,這麼醜?”
任天眉目輕佻,突然壞笑的說道:“哦?那我原來的衣服可是好看了?”
胤裳兒撇了撇嘴,不再看任天,望向山寨的另一側。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任天,你說究竟有沒有別的地方和南疆一樣,朝廷涉及不到的地方。”任天聳了聳肩,眉目緊縮的說:“應該有吧。”
胤裳兒眸子又一次暗淡了幾分。想來任天也是不知道的,要不也不能這樣講吧。
芸娘從竹房裏緩步走出,胤裳兒便跟在芸娘的身後,好一會芸娘停止了腳步,慢慢的說道。
“忘情蠱,要孩子的臍帶做藥引,這個事情,你不能告訴雲曆。雲曆不能想起你,要不隻會越來越深。”
胤裳兒重重的點了點頭,忽然抬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