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生產這種機器的公司的廣告詞。
並且這種機器已經是第三代了,新一代機器可以直接識別被測人的麵孔、聲音、表情、氣味、眼神和基本的身體狀況。
你往那裏一站,不用任何輸入,機器就能顯示出你的基本社會信息和最近的生活軌跡,不對的話,你可以一走了之,對的話,投入兩元錢,它給你更詳細的信息和預測結果。
這種機器有個很傳統的名字——水晶球。並且外形也做成了魔幻水晶球的樣子,常與自動售貨機一起立在世界各地。
以後的日子裏,武陽霖就在睡不著的時候去四處找衛極,衛極也沒什麼固定的地點,好在他最近多在這個區的某處,不會去更遠的地方。
武陽霖也沒什麼正經事找他,所以也就沒什麼約定,全在武陽霖無聊時四處找,找到了就找到了,隨便聊會兒;找不到就回家睡覺,也基本就累了。
其實武陽霖找到衛極大多也隻是就坐在他的一邊看他給善男信女算卦,或是兩人一起無聊地望著來往的路人,或是各自望著什麼地方發呆,想著自己的什麼重要或是什麼轉頭就忘掉了的心事。
偶爾也有一反搭無一搭地說點什麼,有時對方沒聽到自己的話或是覺得對方懶得理自己,就不再說了,反正也沒什麼主題,或者更像把是把對方當成自言自語的借口。
兩人見了麵就相互點一下頭,給對方一支煙或是接過對方遞過的煙,就並排坐在一起吸起來。
衛極和武陽霖見過幾次麵後,彼此的話就多了些,這時武陽霖已經知道衛極叫衛極,衛極也知道武陽霖叫武陽霖了。
那天,武陽霖找到新工作後的一個月,剛發工資後的一個周六,下班後武陽霖在街上轉,他這次不是在找衛極,是想找個小館喝一杯,口袋裏終於鬆快點了。
可是卻在一個地下通道裏遇到了衛極,兩個人這次都很驚訝,武陽霖這是第一次在無意中碰衛極的,而衛極也是第一次在出了那個區遇到武陽霖的,並且這個地下通道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來。
所以這次相遇倆人就都覺得是有緣了,話自然也多了許多,並且也都相互關心地問一些對方生活中的事。
晚上倆人就很自然地在街邊喝了幾杯酒,在喝酒的時候,衛極又對武陽霖說起了鳥精靈的事。武陽霖認真地聽著,還問了一些有關鳥精靈的事,衛極竟然又驚訝又感動。
“你是第一個看上去相信這件事的人,也是第一個不說我是精神病的人。”衛極興奮地說。
“自從那個我自認為死都不會離開我的花影,在一夜間離我而去後,我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再沒什麼可以不信的了,什麼都可能發生,什麼都可以出現,什麼都可以成真,任何奇跡都有變成現實的可能。”武陽霖有些激動地說。
武陽霖和衛極都是那種不能喝多少酒,但又很想喝一口的人,喝了之後兩人就都會有點神經質地興奮。
武陽霖抖著手給衛極倒酒時說:“我平時倒是很想喝口,隻是喝不多,喝多了就吐,就困,不管喝什麼酒,什麼季節,人家喝了酒感到熱,我喝了就冷,冷得發抖。”
衛極像看到知音一樣神經質地大笑起來:“是腎不好,一樣,一樣。”接著也有點抖地舉起杯來。
這時已快進入夏天了,在街上流連的人也多了起來,街上四處都可以嗅到植物的清香。
這次交談他們才知道,倆人竟同歲,都是二十八歲,都沒有成家,這讓兩人都吃了一驚,因為衛極留了胡子,長得老相,看上去像四十了,而武陽霖文文雅雅白白淨淨地,像是二十剛出頭的樣子。
“我們這行老相點滄桑點可信度才高點。”衛極笑著說。
就在他們喝得舌頭都有些硬了的時候,衛極湊近武陽霖小聲地說:“剛剛有一隻鳥精靈飛過去了。”
武陽霖忙站起來仰頭四處張望,不小心還碰倒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