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蜀山劍宗(1 / 3)

冰原極地,渺渺千裏,狂風肆意,冰雪卷舞。3285847東際蒼穹,昏暗低沉,忽然間萬千冰片驀地飆起,激射飛舞,給這寒冷的荒莽之地點綴了些許亮麗之色。漫天冰雪中,十數道人影倏地破空而至,踏雪疾馳而來,向不遠處一座巍峨的冰山掠去。這些人正是倚弦與南極仙翁等一眾蜀山劍宗弟子,他們經過個把時辰的行程終於來到蜀山劍宗的宗門屬地。倚弦首次嚐試如此長途跋涉的使用風遁,記得上次從東海去乾元山的路上他便與耀陽停頓過好幾次,這次卻出乎意料之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而且方才還穿過數十裏艱險的冰淩風暴,身後那些修為尚淺的劍宗弟子早已有些麵色慘白,讓他首次感到自己再非昔日的倚弦了。這時,元都靠近他,指著不遠處虛空中的巍峨大山,道:“易公子,我蜀山劍宗的宗門屬地到哩!”在這個把時辰時間裏,倚弦顯然與一眾蜀山弟子混的很熟了,但他心裏卻感到好笑,因為就在這之前,他與耀陽還被這些人稱之為“魔星”,現在反倒角色掉轉了。但他對神玄二宗的戒心始終都在,所以他在蜀山眾弟子麵前自稱小易,將響徹三界六道的本名隱藏了起來。天下書盟.txsm獨家首發倚弦環目望向冰雪覆蓋的千裏冰原,暗道:“難道這蜀山劍宗建在冰原上不成?”正感到疑惑間,倚弦跟隨眾人到了冰山崖壁前。此山高有萬仞,直插入雲。眾人駕起遁術,環繞盤旋而上。登時,霜雪離散,四射飛濺,浪華般蓋頂而來,皆被眾人護身結界一一震開,呼嘯而過。不多時,眾人已經來到這座冰山絕頂,倚弦頓覺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此山絕頂竟然平滑如鏡,毫無一物,順眼上望,隻見在這漫天寒雲、化雪飄飛的絕頂虛空之上,卻又有三座山峰巍然懸立,依循一道玄奇奧異的古老規律緩緩飄移,中央那座主峰之上有一座氣勢磅礴的雄偉巨殿傲然矗立,大殿表象平實無奇,卻分外予人一股樸實大氣、莊嚴肅穆的感覺。左側浮峰毫無奇特之處,隻是一片占地極廣的莊院而已,但右麵那座浮峰卻予以倚弦內心深處的震撼,隻見那座尖兀已極的山峰之上,星羅棋布插有數以萬計、長短不一的劍器,迎著高空狂風搖曳擺動,發出嗡嗡震鳴,各色劍器寒光夾雜,無匹劍氣整整籠罩了占地千丈的三座孤峰。此時,一位身著玄銀道袍、鶴發絕頂的道人率眾迎出,為首之人正是蜀山劍宗宗主洪均老祖。洪均老祖一副悠然之態,身形眨眼到了眾人眼前,與南極仙翁寒暄兩句,便將目光投到倚弦身上,道:“想來,這位就是易小友了吧?”他在幽雲的“幻念傳音”中就已得知得到“龍刃誅神”的乃是一名男子,且修為不凡,但卻沒想到此子居然如此年輕。倚弦踏前兩步,拱手揖禮道:“小子倚弦拜見老祖!”洪均老祖望了一眼倚弦背上的“龍刃誅神”,道:“因為事關我宗遺失幾近萬年的神器,所以勞煩小友不遠千裏來到我宗,還望小友勿怪才是!”倚弦微笑道:“小子無意中得到此劍,既然知道是蜀山之物,便理當如此,而且能夠來到貴宗拜見老祖,實是小子的榮幸……”說到此處倚弦一頓,麵有不舍地翻掌將被上“龍刃誅神”摘下,遞給洪均老祖道:“劍在此處,現在該是物歸原主地時候了!”天下書盟.txsm獨家首發不但是洪均老祖、南極仙翁等人渾身一震,所有在旁的蜀山弟子也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他們哪裏想到倚弦竟然如此慷慨便將“龍刃誅神”歸還了,洪均老祖哈哈朗聲笑道:“不忙,不忙!關於‘龍刃誅神’,待會兒老夫要與小友細談。”倚弦點頭應是,退至一旁。洪均老祖這才轉首對南極仙翁道:“南極老友,你可是有百多年沒來與我下棋了,這幾日一定要好好較量一番。不過現在我要跟易小友談些事情,如有怠慢之處,還望老友勿怪。”南極仙翁笑道:“我隨時恭候。”洪均老祖回頭對身後一名弟子道:“桓衝,你帶仙翁先去睿劍閣休息。”他身後立刻走出一名高大俊朗的青年弟子俯首領命,對南極仙翁恭敬道:“仙翁久不來此,家師與桓衝都想念的緊哩!”南極仙翁雙目神芒閃動,感應到桓衝一身修為的級數高低,慈顏一笑道:“掐指算來,我與賢侄也有百年未見了,如今見你劍心修為精進如斯,看來蜀山不久之後又要多上一名絕世高手了!”桓衝謙遜的回道:“桓衝不過得師尊修為之皮毛,怎擔的起仙翁謬讚哩。”話雖如此,但能在蜀山眾弟子麵前,尤其是在幽雲麵前受到長輩嘉獎,桓衝麵上仍是隱有得色。南極仙翁對洪均老祖微一頜首,帶著一直未曾說話,一臉冷竣神色的楊戩隨桓衝前往“睿劍閣”。洪均老祖再對幽雲與元都一番吩咐過後,轉頭對倚弦招手道:“易小友隨老夫來!”蜀山,三座劍峰浮山之一,劍宗“萬劍塚”內。萬千劍器在風中搖曳不止,鳴嗡低吟聲總令人生出心凝氣定的感應。洪均老祖望著形形色色的各種劍器,對身旁震驚的倚弦笑道:“小友究竟是哪宗弟子,師承何人呢?”倚弦聞言心念電轉,忖道:“如若我說並無師承,他絕對不信反倒惹他疑心,說不定屆時還會被他發現我身負歸元異能徒增危險,不如……”他心中頓時有了定計,道:“小子乃有炎氏子弟,並無師承。”洪均老祖聽後一驚,道:“原來小友是有炎氏族人……”隨即雙目神光湛現,緊緊注視倚弦,問道,“小友並無師承,怎會有如此精深的元能修為呢?”倚弦早已想好說辭,佯作疑惑道:“小子原本學過一些家傳法道,但並沒有現在這麼厲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從‘冰火輪回獄’出來以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天下書盟.txsm獨家首發洪均老祖聞言輕咦一聲,目中神光逐漸隱去,奇道:“哦!小友能否將你如何進冰火煉獄,又如何出冰火煉獄的經過告知老夫呢?”“當然可以!”倚弦於是將近日的情況稍加修改,隱去申公豹等人的事,推說乃是犯了九離氏族規才被流放到冰火輪回獄,然後再將冰火煉獄中的詳細經曆一一告知,當然他對自己身體因歸元異能所帶來的某些特異情況,均小心掩飾起來了。洪均老祖聽完之後,不禁唏噓不已,難以置信長歎一息,說道:“原來‘冰晶火魄’已經溶於小友體內,怪不得龍刃誅神也會奉小友為主!”倚弦聽的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老祖所說的‘冰晶火魄’是為何物?怎會溶於我體內,而貴派的龍刃誅神又怎會因此奉我為主呢?”洪均老祖聽後苦笑道:“小友莫急,且聽老夫慢慢說來。”說到此處,洪均老祖謂然一歎,閉目良久方道:“第一次神魔大戰時,魔帝刑天在煉獄山采地核陽炎之氣,鍛造九日升空,導致生靈塗炭。後來後羿射日為民除害,但煉獄山的地核陽炎卻蒸騰不息,害了一方生靈,我師廣成子不忍萬靈受難,於是采極北寒陰之魄壓製陽炎之氣,但因陰陽相斥,令極北八千裏地域在一夜間化為冰原,冰晶火魄由此而生。煉獄山也因此躋身天地三大禁地之列。我師擔心冰火不容,後患無窮。便將‘龍刃誅神’鎮在冰晶火魄之間,這才將它們均衡得宜。哪知你福緣深厚,竟將冰晶火魄溶於體內,更將龍刃誅神帶回人世,所以希望你今後好自用它來造福萬靈,也不枉費我師廣成子的一番心意。”倚弦聽到此處差點驚呼出聲,哪裏想到此事竟有如此多的牽連,但聽到洪均老祖最後一句話時,他愣住了,好片刻才道:“小子此次前來貴宗,主要目的便是將龍刃誅神歸還蜀山!”洪均老祖打斷倚弦的話,笑道:“老夫根本無法將它取回,隻因‘龍刃誅神’乃先師本命劍心所囑,專為守護冰晶火魄而遺世,‘冰晶火魄’既然已經為你所溶,所以‘龍刃誅神’自然而然溶於你本命體脈之中,誰也無法再將之占為己用了!”倚弦心中禁不住一喜,但怎好表現出來,呆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將它歸還貴宗了嗎?”洪均老祖聞言望了倚弦半響,道:“有,還有二個辦法!”倚弦忙問道:“哪二個方法呢?”洪均老祖緩緩道:“一是小友散去靈元肉身,龍刃誅神自然會再覓新主;二便是小友拜入我劍宗門下,老夫願親自傳授你蜀山絕世劍術!”倚弦聞言斷然拒絕道:“十分遺憾,小易不願拜在玄宗門下!”洪均老祖心神一動,大吃一驚,他想不到這個提議竟被倚弦一口回絕,不由問道:“這是為何?”天下書盟.txsm獨家首發“老祖,知道我為何想將龍刃誅神歸還給貴宗麼?”倚弦反問一句,神色冷峻毅然,接著自問自答道,“因為我有炎氏一族的子弟都曾立下血誓,決不受你們神玄二宗任何一絲恩惠!”洪均老祖的神情中露出非常惋惜的感歎,道:“哦,原來如此!那老夫就不再勉強小友了,而且此事老夫不會再提,不過有一事需要小友幫忙,還望小友莫要拒絕!”倚弦神色稍緩,道:“請盡管說!”洪均老祖這才道:“小友身上這塊絲綾極似當年家師所遺,而且……不瞞小友,這道絲綾名喚‘乾元綾’,在綾巾上很可能藏有我師證破靈寂虛空之謎,所以老夫想借來參詳幾日,不知可否?”倚弦心想自己既然拿了人家的神兵劍器,當然要有所回報,本想當即卸下拿給洪均老祖,但無奈絲綾之內毫無寸褸,一時間不由囁囁說不出話來。洪均老祖會錯意,道:“當然,老夫不會平白無故借閱小友身上絲綾,不如老夫就傳你如何駕馭‘龍刃誅神’之法,如何?”倚弦知道洪均老祖以為他以此相挾,不禁俊麵一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因為出了絲綾,我沒有其他衣服可換……”洪均老祖聞言莞爾一笑,道:“原來如此,哈……是老夫多慮了。不過,老夫方才既然話已出口,就一定會照辦,就讓我先將可以掌控‘龍刃誅神’的‘靈悟劍訣’口授於你!”說完,隻見洪均老祖嘴唇微微開闔間,已然將百字“靈悟劍訣”悉數傳音告知倚弦。倚弦連忙將“靈悟劍訣”艱澀隱晦的百字要訣牢牢記在心中,誠懇地揖了一禮道:“小子謝過老祖!”洪均老祖正容道:“老夫不過做個順水人情而已,能否領悟還要全靠你自己,誰人也無法幫你。”旋即又指向倚弦身後崖上唯獨的一間草廬,道:“待會兒,老夫會讓人送來替換衣物,為絲綾之事老夫要閉關幾日,小友這幾日就在此處領會劍訣,畢竟這是本宗最具劍心靈應的‘萬劍之塚’,對你領悟劍訣也有好處。”說罷,洪均老祖又告知倚弦一些有幫助的經驗,這才轉身駕雲離去。天下書盟.txsm獨家首發耀陽不費吹灰之力便潛入費府,他打定主意,直接去將費仲揪出來暴打一頓,畢竟方才受尤渾擊傷讓他憋了一肚子的悶氣,然後讓他說出伯邑考的所在,救出伯邑考以後,再直赴城外與西伯侯等人會合。主意打定後,耀陽徑直向費府內院奔去,哪知才一靠近便發現費仲房中竟仍然亮著燈火,還傳來費仲尖尖的嗓聲:“伯公子琴藝超絕,又長得俊美無比,著實令人喜歡得很……”耀陽走近窗格,從縫隙處向裏看去,隻見一俊美絕倫,膚白猶勝女子的俊俏男子坐於椅上,一臉怒色地看著費仲。費仲臉上始終蕩漾著一股**賤笑容,眼神中滿是憐愛之意,直勾勾的盯著伯邑考,就象一個男子看著一位全身**的美豔女子一般,在窗外窺望的耀陽頓時感覺一陣惡心,心中暗罵:“他奶奶的,這費豬頭怎是這麼**,竟會對男人感興趣?”房中的費仲一步步走向伯邑考,口中發出陣陣頗似曖昧但又令人惡心的笑聲,嗲聲嗲氣道:“伯公子,你就從了我吧,我保證明日就上朝幫你父親向大王求情。”言罷伸手一把將伯邑考抱住,伯邑考怒叱道:“放開我!”可惜身子骨太過文弱,根本推不開**大發的費仲,費仲**笑著已將嘴向伯邑考親去。窗外的耀陽再也看不下去,強忍住心中想吐的感覺,右手一捏“七真妙法指”,體內異能隨之而發,一團烈焰撲窗而入,徑直射向費仲的屁股,頓時火起,費仲受熱吃痛不消,嚇得馬上鬆開緊抱伯邑考的雙手,雙手不停直拍屁股,想要拍滅這突然生起的炎火。耀陽踹門而入,怒罵道:“你他奶奶的,想不到你個豬頭除了奸之外,竟還有這麼**的惡習,看小爺我今天廢了你!”費仲見耀陽突然現身,大驚失色,正要張口大叫,已被耀陽抓起桌上的糕點塞進嘴裏,唔唔呀呀叫了半天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