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五月,整個宛城籠罩在一層朦朧的細雨中。
雨點紛紛揚揚的落下,濕潤了天地。隻是偶爾停頓了一下,繼而又下了起來。天上的雲層壓得極低,空氣都變成了一種古怪的昏黃色,街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去、、、、淡淡的水腥味讓人腦袋都變得暈暈沉沉的。這雨一直下到天黑也沒有停下來。
而就在天黑之後,宛城一條偏僻的巷子裏,一座廢棄的龐大四合院。
廢棄的年代已久,院內雜草叢生,亂石和各種雜物到處堆積。月光下,已經破落的房屋看起來隻是一片片的模糊黑影。但在寂靜的夜裏,急促的揣息聲卻打斷此處的寧靜,是誰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步聲由遠而近響起,“嘩啦”一聲,院內西麵一片失修的牆壁突然被破開,隨著倒下的磚頭粉末四散飛揚,一個人影竄了進來。人影進來後停下了腳步,側頭聽著動靜。一會,似乎輕呼了口長氣,隨即走上前去,來到院內一台報廢的石獅子麵前,蹲了下來,隨著地上的垃圾和土塊被拋開,此人似乎在挖掘尋找著什麼。
“好啊,害得我找了半天,原來是躲到這裏來了。”
一個渾厚雄壯的聲音響起,聲音在這個龐大的院子內擴散,讓人無法分辨清楚源頭是從哪裏傳來的。
“啊!”一聽見聲音,蹲下的人影仿佛觸電一般跳了起來,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雙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跑,卻又不敢。
一條灰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西麵牆壁的洞口,隨即踏了進來。一看這身打扮,就知道來者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青城派,夜色下的廢墟中,透過月光可以隱隱看出那人影原來是個少年,少年的麵容、驚恐失措,無比恐懼地看著灰衣老者,雙腿微彎,似乎又想逃跑。
“你……你......!”少年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縛手就擒吧,你以為你還跑得了嗎?”聲音雖然不大,但似乎伴隨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向那少年壓了過來。
恐懼與壓力交織之下,那少年終於失去了逃跑的念頭,撲的跪了下來低頭求饒:“宏真師叔,求求您放過我吧……血玉碧真的不在我這裏……,嗚嗚嗚——,您放過我,以後隨便您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做!”
“哦——,是麼?”宏真走上了前去,步伐緩慢,但腳步發出的聲響卻仿佛一麵大鼓,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少年的心髒,讓他不敢動彈。走到少年麵前,宏真把一雙手伸到少年麵前:“你隻要把血玉碧交給我,我可以保證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並且繼續讓你回宗派修習武功。”少年眼裏的神色不斷變化,臉部肌肉不斷顫動:"師叔,你知道的我家境貧寒,怎麼會有你說的那個東西,"宏真笑眯眯的說道:“蕭子峰!你不是說隨便您叫你幹什麼你都願意嗎,怎麼現在叫你把血玉碧給我,你就....。”
“我......”少年話還未說完那宏真笑眯眯的臉色,卻突然一寒,嘴裏吐出的詞句冷如寒冰:剛剛你在挖什麼?你以為我沒有看見麼?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就隻有送你到地府和你爹娘團聚”。說實話宏真還真是不想殺他,血玉碧是什麼東西,那可是上古仙庭遺留下來的法寶,上古仙庭就算在現如今的修真界隻是一個神秘的傳說,可遺留下來的法寶個個都強悍無比。聽到這冷酷無情的字眼,少年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眼睛透出灰敗的神色,身體不由控製地顫抖。一陣帶著絕望的殺意彌漫向全身,抖動的手指竟深深的扣入了地麵,擴展開一條條裂痕。自己的爹娘居然都遇害了,少年忽然昂起頭來:“……橫豎都是個死,我他媽的和你拚了!”少年的吼叫著向宏真衝去!
血玉碧呢是蕭子峰父親給他得,從他父親口中隻是知道這個東西就是塊玉而已,隻不過是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說好聽點就是塊古玉,可就這麼一塊古玉卻讓
蕭子峰家破人亡,蕭子峰的父親在菀城也還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也是個在當地排得上名號的人物,要不然蕭子峰又怎麼可能有機會上青城山修習功夫呢,說是修習功夫其實有能耐的人都明白,他們都是去考核的,考核通過了當然就可以進宗派內門了,內門修習的就是法術了,這可都是世人夢寐以求的,可就是這樣才惹禍上身了的,蕭子峰赤紅著雙眼衝向宏真道人,想與其同歸於盡,隻是他不知道對方早就算記好了的。
狂妄,無知,宏真身邊隨即出現十幾條灰色著裝的大漢插手而立。蕭子峰還未衝到宏真十步之內就被一個大漢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