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並沒有因為貝妮更換命令而有絲毫不快,一絲不苟地道:“一定完成首領的任務。”
貝妮淡淡笑道:“他們一路的行蹤已經被我們的人留下了暗號,順著暗號,你們會很快找到他們。我不希望這次任務有絲毫差池,如果有任何失誤,我會向總部申請撤消你倆長老的身份。”
貝妮的話讓兩人神色一凜,對他們來說,身份就是對他們的肯定,就是他們的榮譽,失去了榮譽就等於失去了生命。兩人不敢怠慢,趕忙立下軍令狀,立即出門去執行任務。
貝妮俏目生寒,也出了門,她決定親手抓住羅蘭的女兒。她倒要看看,假如羅蘭看到自己女兒的小命捏在她手中,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她十分期待看到羅蘭在自己麵前放下高貴的身份,乞討求饒的樣子。
在通向飛船出口的隧道中,兩位長老快若疾電般奔馳著。根據監控錄像顯示,少城主一行人已經非常接近出口,而他們卻要從飛船心髒位置趕過去攔截他們,因此兩人都使出了全力,一路風馳電掣。
年紀較長的白長老周身縈繞著一圈淡淡的蒼白的藍光,他所經過的地方,溫度迅速下降到零度。
而年近中旬的李長老已經與自己的寵獸合體,變成一副半人半獸的模樣,拖著長長的尾巴,四肢著地快速地奔跑著。他的速度與白長老不相上下。兩人大步流星,飛快穿越一截又一截的通道。
凡奇一行人在少城主的帶領下終於回到了正確的道路上,向著飛船的出口行去。
很明顯越是接近出口,飛船上的防守就越嚴密,眾人也就越難以隱藏。好在這些守衛大多更注意飛船外麵的情況,並沒有想到會有敵人從飛船內部出來。
六人躲躲藏藏,向著出口緩慢地前進。根據從守衛口中偷聽到的消息,他們知道自己等人越來越接近出口了,眾人都精神振奮,雖然接觸到的敵人也越來越多,但是心中卻充滿了歡喜。
少城主等人渾然不知危險正在快速地靠近他們,雖然他們離安全越來越近,但是危險也離他們越來越近。
兩位長老以流星趕月之勢向著飛船出口高速接近,一連穿過十餘個控製室,在最後一個控製室前,兩人停了下來,李長老順勢解除了合體,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早有人出來迎接兩位地位尊崇的長老,送上早已備好的茶水。
兩位長老一飲而盡,頓時如旱地受雨,口舌生津,全力施展速度而帶來的幹渴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李長老不慌不忙放下茶杯,泰然自若地道:“那夥孩子經過這裏多久了?”
一個黑衣下屬恭恭敬敬地道:“稟告李長老,他們已經經過有小半個小時了。不過因為前方防守嚴密,他們的行動異常緩慢,現在應該快要接近出口了。”
李長老點了點頭,和白長老交換了個眼色,霍地起身。雖然他們相信即便自己等人再在這裏休息數分鍾然後出發,也仍然可以趕在那夥孩子離開飛船前追上他們,不過事關重大,又在首領麵前承諾了軍令狀,倘若真的出了差池……因此兩人決定謹慎行事。
普通戰士們筆直站成兩排,恭送兩位長老離開。李長老一出門就一個箭步跨了出去,這一步足足有五米之遠。躍出第二步時他已經在行動中合體了,朦朧的光芒一閃即沒,轉眼人已在二十米開外。第三步時,眾人隻能隱約看見他已經抵達了通道的另一端。
白長老的速度也絲毫不遜色,慘白的藍芒裹著他全身,像是一座在海上高速移動的冰山,一眨眼就衝了出去,與李長老並駕齊驅,消失在眾人眼前,隻留下了幾個被他凍得瑟瑟發抖的屬下,站在那裏瞠目結舌。
在少城主等人十分接近出口的時候,我們三人仍躲藏在艙體中,和飛船上的新聯盟的人玩著貓捉耗子的把戲。
我們三人躲藏在暗處。靠著我靈敏的感官和小虎先進的掃描本領,我們總可以搶先一步發現敵人。倘若是大股的巡邏隊,我們就藏匿起來,等待他們經過再出來繼續前進;若是小股的敵人,我們就從背後偷襲,打他們措手不及;如果隻是一兩個落單的敵人,就成了我教導小孔雀武技的實驗對象。
在我們緩慢的前進中,似乎逃難變成了一種難得的冒險經曆,變成了鍛煉我們藏匿技巧的磨練旅程。
短短的一段路程,小孔雀的武技就有了不小的進步。
麗麗雅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雖然體內暗能量還較弱,但並非對我們一點用處沒有。
剛剛偷襲一個小股巡邏隊時,打暈了的敵人被我們捆起來後,嘴裏就被麗麗雅用襪子堵住了嘴巴,然後又被她用結冰術將襪子和嘴巴牢牢地粘在了一起。這樣就算敵人醒了,也無法張開嘴巴呼救。
就在我們三人逐漸放鬆警惕,將危險的逃跑視為一段輕鬆的冒險之旅時,真正的危險也正在我們後方追來。
貝妮絕對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相反她是個精明狡猾的女人。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監視器似乎失去了作用,無法找出一絲一毫關於我們三人的行蹤,但是她從我們三人逃跑的時間上確定了我們所處的大致範圍——以小孔雀與麗麗雅的囚室為中心,以時間為半徑的一個圓。
她判斷出,我們不可能逃過巡邏隊的搜查,但是至今沒有一組巡邏隊反饋我們三人蹤跡的信息,造成這種怪現象的解釋隻有一個。
凡是與我們接觸到的巡邏隊全被解決掉了!
貝妮不斷地聯絡各組巡邏隊,將各組沒有反映的巡邏隊的巡邏路線作出標記,最後將我們的蹤跡確定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
貝妮一邊向我們這裏趕來,一邊吩咐手下迅速地向目標區域靠攏,作出包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