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想遇到那東西,所以都在附和著老君叔,臉上掛著苦笑。小黑開始不想下去,但是自己一個人又害怕,勉勉強強的跟在了中間,就這樣還緊緊的抓著我,我倒是也習慣了他這樣。
大家都不說話,乖乖的跟在老君叔的後邊,爸爸拿著大燈,剛下去幾個台階就感覺一股寒氣從外一直涼到心裏。“老子不怕!老子不怕!再來老子就弄死你,麒麟保佑,爺爺保佑...”這還什麼也遇到呐,小黑就念叨個沒完,我倒是也理解,但是他這老念叨他爺爺就不對了,“你他媽的害怕我也知道,但是你咋一慌就念叨你爺爺啊,這老爺子本來活的好好的,早晚被你念叨出事兒來!”“我這不是求點兒心裏安慰嘛,哎,海哥,你咋說話呐,啥叫被我念叨出事兒啊!”
“行了!你倆半斤八兩,啥也幹不成,就話多!”安大美女一開口,我和小黑趕緊閉上了嘴,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安蕊也是言聽計從了。
我們繼續往下走著,這次的石頭階梯修的還像那麼回事兒,沒有那些坑坑窪窪的,很平整,這下麵的牆也明顯經過了打鑿,上麵還有比較大一點兒燈台。爸爸把燈調到最亮,往下照了照,我們跟著光一看,天老爺,這石梯好像沒有盡頭一樣,這燈的射程已經很遠了,這麼說吧,沒有二千米也有一千五吧,這麼長的距離還照不到盡頭,除了老君叔和安十一,剩下的人都歎了一口氣來表示自己的態度。
爸爸不死心,從包裏拿出一根探照熒光棒別了一下扔了下去,開始還能看見一個光棒劃下去,沒一會兒就成了一個光點兒,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就徹底看不見了,那熒光棒像是被這無盡的黑暗吞噬了一樣,整個墓道又變成了漆黑一片,隻有手電能照到的地方還保持著光亮,爸爸又歎了一口氣,把大燈幹脆關了收了起來,沒人說話,向下綿延了不知道多長的墓道裏,隻有幾隻零星的手電光在晃著,顯的可憐又渺小。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爸爸的口氣裏透漏出濃濃的無奈,“陳叔,別那麼沮喪,沒準兒出口就在半道上呐?”小黑也就這麼一點兒好處,能在關鍵時刻站出來說幾句穩定軍心的話來。
但是氣氛好像也沒緩和多少,眾人又陷入了沉默,整個墓道隻有走路的聲音和偶爾發出來的重一點兒的呼吸聲。又往下走了不知多久,再回頭已經看不到進來時的口了,其實早就走的累了,隻是沒人說,全都機械般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
“先歇會兒吧!”老君叔終於開了尊口,但是聽到後也不是那麼高興,“好啊!”這一聲興奮的大叫,不用想,肯定是小黑。沒人搭理他,他的聲音也隨著墓道從了下去,“好啊..啊..啊..”眾人都在原地坐了下去,喝水,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