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把小黑救下來,要是擱在以前我絕不會這麼拚命,但這次不一樣,因為我清楚的記得,進來時所有香形可都是閻羅香,唯一好一點兒也是催命香形,非死即傷,所以我隻認準,要死也是我死,堅決不拉小黑下水。
我蒙著頭一股腦衝到了小黑身邊,老君叔他們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小黑看見我過來了,像餓狗見了肉一樣,拖著爸爸和安十一就向我撲了過來,“你快走啊!那東西明顯是衝著你來的,你還過來幹啥?”爸爸叫的撕心裂肺,但我這次不知道了怎麼了,就是一根筋,沒退一步,反而“咚”的一聲跪到小黑麵前,看著那張已經有點陌生的掛滿鮮血的臉,哭喊道,“黑,是海哥對不住你!畜生!你有本事衝我來啊,你折磨他算啥本事,你不是想弄死我嗎?來啊,爺爺在這兒等你來啊!”我看不到那東西,所以隻能一個勁兒的在小黑的頭上和脖子上亂揮亂打,爸爸他們被我的所作所為驚的半天不說話,都眼巴巴的看著我,連那東西也好像被我唬住了,因為從我喊完後,小黑就安靜多了,隻是還繼續張著血糊糊的嘴笑著。
老君叔在後邊兒半天也沒閑著,趁著那東西安靜下來,拿著一把燃著的香快速跑著,邊跑邊用香在小黑頭上劃過,緊接著大喊了一聲,“十一!符箭!”安十一如夢初醒,不敢怠慢,拿出一隻符箭朝著老君叔在地上插香的方位也插了下去,隨後拿出白酒順著符箭倒了下去,白酒沒有滲入地下,而是一道道的像四周散出去,接著安十一用打火機想從符箭底端開始點燃,但是點了半天,符箭都烤糊了,酒還沒著起來,看來他平時喝的也不是什麼好酒。
“老君!不對勁兒!好像那東西沒被請下去!”這是這一行的講究,無論神鬼都說一個請字,正所謂禮多人不怪,哦,不對,是禮多鬼不怪。
老君叔皺了一下眉,看著遲遲著不起來的火,沒了動靜,我從安十一走開就一直抱著小黑,他現在除了笑著,基本上沒別的動作了,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我試著給小黑的臉恢複原來的狀態,但是根本不管用,他現在像一個植物人一樣,僵硬的笑著,也不動,我突然心裏一驚,不會死了吧?嘴上的血用安十一的藥已經慢慢止住了,我試了一下,心裏也安穩了一點兒,最起碼還有呼吸。我和爸爸打了招呼,把小黑抬到一邊兒,老君叔現在可能也沒辦法了,站在原地望著那幾根香出神,也是,畢竟他是人,遇到硬角兒了不服不行啊。
安十一點了半天沒點著火,幹脆也懶得白費勁兒了,過來看了一眼小黑,四肢耷拉著,就像一個斷了線的提線木偶,安十一伸出右手的中指在小黑的人中按了一會兒,然後換成大拇指按住人中,食指和中指順勢往上一推,把小黑的眼瞼推開,看了一會兒然後大拇指在人中位重重的點了一下,右手抬起握成一個拳頭,食指彎曲突出,就像我們平時敲門的手勢一樣,在小黑的額頭敲了三下,隔了一會兒後又推開小黑的上眼皮看了看,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