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她仿佛覺得當真回到了那個時刻。
看著夏流年,念如歌慵懶的坐躺在沙發上,臉頰紅撲撲的,嘴角卻是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就連眼角也微微上揚,朱唇輕啟便是溫柔的呼喚:“流年……”
站在台階上的夏流年,聽著她柔聲的呼喚,背脊一下就挺直了,就連心跳都漏跳了一拍,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沙發上笑的一臉溫暖的念如歌,他已經有多久沒有看到她對自己這般溫暖的笑了?也有多久沒有見過她親密的叫自己流年了?
“你……剛剛叫我什麼?”夏流年有些遲疑的問。
念如歌卻是越笑越濃,水汪汪的眸子直愣愣的看著夏流年:“流年啊,流年如歌的那個流年啊!”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都消失了,夏流年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就不平衡了,念如歌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是將他所有的防備都一並擊碎。
這一刻,仿佛他們之間從不曾有過五年的離失,她在他麵前無害的笑,仍舊是那個讓他愛到深入骨髓的念如歌,而他,則還是那個高冷沉默卻唯獨疼愛她的夏流年!
夏流年挺直了背脊,邁步走下了台階,一步步向她走去,就像是跨越一條條鴻溝。
如果我們之間的距離,能這樣一步一步跨開,那該多好?
終於走到了念如歌的身邊,酒精的味道瞬間席卷而來,平日裏潔癖的夏流年卻絲毫不嫌棄的在她身前蹲下,伸手撫摸著她紅果果的臉頰,眉眼溫柔的像是一汪清泉。
“流年如歌,我是流年,如歌呢?”
聽著夏流年的話,念如歌傻呆呆的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我就是如歌啊!你是流年,我是如歌!你怎麼這麼傻?這麼簡單的問題還問?”
夏流年瞬間失笑:“嗯,我是傻,我傻才會弄丟了你啊!”
仿佛沒聽見夏流年的話,念如歌隻是自己躺在沙發上傻樂,樂著樂著卻突然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樣子。
夏流年擔心的問:“怎麼了?”
“痛……”念如歌隻是不安的掙紮起身,一個勁兒的要往地下倒去。
“痛?哪裏痛?”夏流年趕緊扶住了她,將她擁在懷裏,防止她跌倒。
“膝蓋痛……”
“膝蓋怎麼會痛?你摔倒了?”夏流年緊張的彎腰就要去查看她的膝蓋。
念如歌卻是突然又笑了:“你傻啊,你自己把我撞倒,我才摔到膝蓋的啊!”
聽著念如歌的話,夏流年彎腰的動作卻突然僵住了,一顆心揪的緊緊的。
他回頭便看到念如歌醉眼惺忪的望著自己,那般無害的模樣卻讓他無比難受。
他看著她潔白的膝蓋沒有任何傷口,卻突然明白她說的痛是什麼了!
原來,她一直都還記得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清晨寧靜的校園,她是值日生,所以早到打掃衛生,正拿著垃圾桶去垃圾池倒垃圾,他卻騎著單車突如其來,正好跟拿著垃圾桶站在原地發呆的她撞了個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