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流年的話,念如歌咬緊下唇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他在羞辱程鴻和劉金,又何其不是在羞辱自己呢!
在他看來,程鴻和劉金一個是會吠的狗,一個是窩浪廢,可自己卻還腆著臉去應酬和討好他們,豈不是連狗和窩浪廢都不如。
夏流年冷冷的盯著念如歌,仿佛她不說話,他就不會放過她。
被夏流年盯得渾身不自在,念如歌終於忍不住開口:“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念如歌的話惹得夏流年怒氣更盛,捏住她纖腰的手也再度用力,仿佛想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
瞪著念如歌,夏流年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的開口:“不關我的事?念如歌,你太不識好歹了!你知不知道我剛剛要是晚來一會兒,你會是什麼下場嗎?”
“什麼下場?我不過是和客戶吃個飯應酬,能有什麼下場?夏流年,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以為事,當真以為全世界所有人都必須要圍著你轉麼?你在我們吃飯的時候突然闖進來就算了,竟然還出手打人!究竟誰才是地痞流氓?”
被夏流年的質問和羞辱弄的暴躁的念如歌再也忍不住開口嗬斥夏流年,那雙漂亮的眸子冰冷的盯著夏流年,沒有絲毫的溫度。
摟住念如歌纖腰的雙手突然變得有些僵硬,夏流年有些無法置信的看著念如歌,沒有想到自己衝衝忙忙的趕來救她,而在她眼裏,自己卻這麼不堪。
捏住那杯水的手都有些顫抖,夏流年強忍著怒火將那杯水遞到了念如歌的麵前:“你知道這杯水裏是什麼嗎?”
念如歌看著夏流年手上的那杯水,如果不是夏流年剛剛突然闖進來,她早就已經把那杯水喝完了。
她想說那是解酒劑,可是看著夏流年冰冷的眸子,念如歌恍然明白了事情的不對勁,臉色逐漸蒼白,她盯著那杯水,眸子裏卻閃過無數的情緒。
難道那杯水……
看到念如歌瞳孔裏的懷疑,夏流年卻是揚唇冷笑:“你當真以為這就是一杯單純的解酒劑麼?”
念如歌:“……”
“你以為他們千方百計的灌你酒,就是為了表現他們的體貼,為你買來一瓶解酒劑麼?”
夏流年的聲音很冷很輕,卻猶如千斤重錘敲擊在念如歌的心上。
她瞪大了眼睛盯著那杯清澈的水,無色無味,心裏卻泛起滔天巨浪,背脊突然僵硬,她竟開始害怕起來。
“念如歌,這樣的小伎倆也能上當,你到底是怎麼在酒吧混了那麼多年的?”
夏流年的質問就像是莫大的諷刺,一點點敲擊著念如歌的自尊心,她僵硬著背脊,漠然的盯著那杯水,而後卻是將眼神放在了不遠處的程鴻身上。
夏流年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她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真的是連傻子都不如了。
念如歌突然一陣後怕,連頭皮都開始發麻!
如果剛剛要是夏流年再稍微晚來那麼一點點,當她把那杯水喝下去之後,她會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