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這大熱的天,讓手下來一趟就是,何必親自跑這一趟,這偏僻鄉村路可不好走!”
台階上,張文永誌帶著幾分巴結,衝著這個年紀不及三十的年輕人說道。
眼前這個青年,雖還很年輕,但是作為省裏副省長的秘書,卻是半點都不敢不敬,甚至連背都弓著幾分,無他,就因為這年輕人背後有一座大山,連自家的老板,人家都是叫一聲叔的,而自己老板每次見他,也多是笑臉相迎,這次下來,更是囑咐他要小心陪著。
張文永誌作為副省長的秘書,跟著副省長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可是心腹,平素幹活,自家老板可都是信任有加,從不會多此一舉,但這一次卻是特意的囑咐了他,可想而知,這個青年背後的能量跟來頭。
身在官場,這點敏感要是沒有,他張文永誌也就不用混了。
“張秘書,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開發不是小事,何況這一次還是投資幾億的大投資,我怎麼可能呆在公司裏看幾張照片,就隨便拍板,那可是不負責任的!”
戴著金邊偏光眼鏡,板寸平頭,嘴角有幾分玩世不恭的趙海帶著幾分老總的派頭訓斥的道。
“是,是,趙總不愧是京城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就這份以身作則,親臨一線的精神就值得很多人學習!”張文永誌小小的拍了個馬屁,抬起頭看向蜿蜒而上的石階,心裏卻是有點惱火,如果上次來的時候,直接將事辦成了,哪還有這麼多麻煩。
想著,對眼前這個小小山村那不識趣的一家,心裏有點憤懣。
趙海點了下頭,微微有點氣喘,他雖還年輕,但作為有錢人,那自然是日日笙歌,美女相伴,雖也有鍛煉,但這種陡峭的山道爬起來確實有點累。
“這靠山屯雖偏僻,四麵環山,不過這風景倒還真不錯,四周層巒疊嶂,隻有一條道通往外麵,很是隱秘麼,有點意思!”趙海站在台階上,回首張望了一眼,對這偏僻山村倒是有幾分滿意的道。
“這靠山屯,據說擱在民國的時候,這裏還是一個土匪山寨,那時候可沒有道直通這裏,就那條臨水山澗,可是一夫當關,而這山穀可是一片世外桃源,建國後,這裏才建起了行政村!”
張文永誌這兩天可不是什麼都沒幹,縣裏關於靠山屯的檔案,他都給看了一遍。
“原來這裏叫尋龍寨,後來叫雲家村,八幾年的時候又改成了靠山屯,延續至今,靠山屯有人家一百二十多戶,六七百人,山貨,藥材交易是村子裏主要的收入!”
“啊,這裏還是個土匪窩,這靠山屯裏的人不會是那些土匪的後代吧!”趙海身旁,一個長發的女子眨著眼,說道。
“嗬,也許吧,不過那也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老黃曆了!”張文永誌道。
“土匪後代,嗬嗬!”趙海嘴裏嗬嗬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少爺,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石台上,張叔看著一盆黑乎乎的藥渣水,頓苦笑的道。
雲逸卻是一撇嘴:“有什麼不好的,我在我家石台上潑水,有什麼不對的麼,至於被澆了,那隻能怪他們點背,行了,這裏就交給我,你去裏麵守著我爺爺!”
“那少爺,您悠著點!”
“放心,我有分寸!”雲逸說著,揮了揮手。
張叔一臉不放心的轉身離開,雲逸卻是探頭看了一眼台階下麵,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頓將一盆的藥渣水端起,衝著前方的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