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地獄還是天堂
“跳崖？！！！”瑪麗以及周圍的數名隊員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紮西。
“那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紮西無可奈何地回望著大夥。
這時，一隻體型略小的老鼠從眾人的腳邊縫隙處竄進了隊員們組成的防禦陣型，在躲過了眾人的踩踏和踢打之後，蜿蜒曲折地來到了趙倩的身邊，然後嗅了嗅趙倩的露在鞋子外邊的襪子後，一躍而上就爬到了趙倩的小腿上，接著就沿著趙倩的小腿一路向上，來到腰部後順著趙倩叉著腰的左手爬上了她的手臂，趙倩這時正緊張地看著前方大家抵抗鼠群的進攻，直到那隻老鼠爬上了她的前臂時，這才反應過來，“啊……老鼠！！！”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那隻爬上了趙倩手臂的小老鼠被她甩上了天空，灰色的老鼠在半空中翻滾了數圈之後，就被萬有引力拉下了懸崖深處，正當小老鼠還在半空中吱吱吱的尖叫時，它就撞到了一個巨大的灰暗色的圓圈上麵，這個圓圈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嗡嗡聲，小老鼠碰到圓圈的一刹那就被撕成了碎片，鼠體的碎片飛濺到了四周，向著懸崖深處墜入了可以吸入一切的黑暗……
崖上的眾人已經漸漸抵擋不住了鼠群連續不斷的進攻，前排的隊員不斷地往後移動，後排的隊員受到前排的擠壓也在不斷地往懸崖邊移動，有的隊員甚至已經有半隻腳都踩在了懸崖的外麵。這時，前排抵擋鼠群進攻的一名男性隊員，突然發了瘋一般地衝出了隊列，邊衝邊高喊道：“我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在其他隊員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衝入了鼠潮之中，剛衝入鼠潮時他還揮舞著修車扳手不停地擊打著撲上來撕咬他的老鼠們，被擊中的老鼠就像棒球比賽中擊球手準確的擊中的球，一隻隻被打得飛了出去的同時，甚至可以聽到清脆的老鼠的骨骼被打斷的聲音。
“約翰，你瘋啦！！快回來……”，瑪麗急得也想衝出去把約翰拉回來，不過被紮西一把給拉住了。“別過去，太危險了！！”紮西一邊死命抓住了瑪麗，一邊大聲地說。
“約翰……”瑪麗話音未落，隻聽到約翰“啊，啊……”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這時的約翰就像一個被火焰焚身的人一樣，痛苦地扭曲著身體，不停地揮舞著手腳想把他身上的燃燒的火焰給甩掉，隻不過那些不是火焰而是正在撕咬他的老鼠罷了，每次被他甩掉幾隻老鼠之後，就會有更多的老鼠爬上他的身體，這堆鼠焰越燒越旺，不一會兒約翰就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任由老鼠們擺布了，剛才像棒球手那般擊打老鼠的力量早已不見了蹤跡，隻剩下喉嚨裏發出嘶嘶的呻吟……
“啊！！”隊列中的幾位女隊員紛紛用手遮住了眼睛，不敢麵對這殘酷的畫麵。紮西望了望瑪麗說：“不想變成他那樣的話……瑪麗你決定吧？”麵對著生死關頭，瑪麗也懵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她轉頭望了望躺在懸崖邊的賀楚天，心道：好你個傑克，我們都在這裏以命相搏，你倒是睡起大覺來了。雖然，瑪麗知道躺在地上的賀楚天處在急性高原反應所引起的昏迷狀態之中，他也不見得有多少好受，但是不用直接麵對這殘酷的生死抉擇，相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