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磊此行除卻與他一同被招入的二十五名弟子之外,另有三名主管臨淵城的執事與五名年輕弟子陪同。
韓磊與另兩名天賦相對較高的少年呆在同一馬車,三名主管同處一輛馬車,五名年輕弟子同處一輛馬車,餘下的二十三名新入弟子則分別處於另四輛馬車。
七輛馬車也是不小的隊伍,而這災年裏,有的是被逼急了的惡人,韓磊一眾人也是遇上了數次劫道的土匪。
隻是修士對於凡人莽夫的震動實在太大,往往幾個年輕弟子稍稍露一手,劫匪眾便跪倒在地,大喊‘上仙饒命’。
不過幾位執事依舊示意弟子不要傷害劫匪,隻需稍稍教訓即可,這倒讓韓磊的心有種微妙的變動。
……
閉目冥思之中,韓磊又感覺馬車停了下來,如今已是出城的第三天,距離下一處補給點也有些時日。
莫非又遇到劫匪不成?韓磊也是暗道奇怪。
“蛇……蛇怪啊!”
馬車外響起了車夫的尖叫。
又是一陣馬嘶,韓磊也是感到了異樣,馬車內的三人相視一番,皆是下了馬車。
韓磊循著叫聲望去,前方的馬車正被一似蛇非蛇的怪物擋住,馬車夫則是遠遠的跑開,出了眾人的視線,可見妖物著實是驚住了馬車夫。
五名年輕弟子正與蛇怪對峙,處於車隊後方的三名執事也是趕了上來,韓磊等二十六名新入弟子則呆在後方,畢竟他們尚未學到一絲仙法道術,未有自保的能力。
“這不是虎斑飛蛟?嶺西極荒之地深處的惡獸,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不成掌門師兄所說的竟是真的?”一名中年執事喃喃道,卻未給新入弟子們聽見。
“師兄,這虎斑飛蛟怕是有妖將巔峰的實力,即便我們用上中品法寶‘囚鬼索’,怕也難以應付。”另一名執事說道。
“此路是我等必經之路,如果繞行恐怕會誤了宗內大事,這些弟子必須盡快送回宗內才是,景林,景偉,助我催動‘囚鬼索’,你們五人則布‘六道殺陣’。”
“是,景彥師兄(師叔)。”
葉景彥正是前些日為韓磊進行測試的中年男子,在蒼嵐宗二代弟子中也是頗有威望,他主管臨淵城的招新之事,自然也要負責將弟子安全送達蒼嵐宗。
眾人眼前的飛蛟卻是毫無懼色。
飛蛟全身布滿了黃黑色斑點,猶如虎紋豹斑,兩眼有銅鈴大小,吼聲震天,長足有五丈餘,背生有肉翼,正浮在半空,與眾人對峙。
聽到葉景彥號令的眾人,當即擺開陣勢,葉景彥將一金色飛索祭起,其上帶著各色絲絛,隻是依靠葉景彥一人似是無法完全掌控‘囚鬼索’。
葉景林、葉景偉兩人隨即將真氣灌輸於葉景彥,‘囚鬼索’當即金光大盛,各色絲絛也隨之變化,金色飛索隨即如有靈性一般,朝著飛蛟裹去。
虎斑飛蛟見金索襲來,也是毫無懼意,雙眼怒瞪,頸腮之上霎時生出一對肉翼,發出一道極其刺耳的尖嘯。
叫聲似是扭曲了空間朝著眾人襲來,就連韓磊都看見了遠處的空氣一陣扭動,如被灼熱的火焰炙烤一般。
三名執事與五名年輕弟子受叫聲所震,心神皆是出現了一時的恍惚,遠處的二十多名弟子更是覺得胸口發堵,胸腔中被激起的氣血難以平息。
‘囚鬼索’受到尖嘯聲阻擋,接近飛蛟之後再難以前進,更別說是困住飛蛟。
隻是在三名執事與飛蛟惡鬥之時,五名年輕弟子所布的‘六道殺陣’也就即將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