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一,不過雙堰城的熱鬧卻與嶺東國國內的其他地方不同。
有著百萬觀眾的武擂大賽是雙堰城最大的盛會,各家各戶都是結伴觀賽,迥然不同於其餘各地的全家聚會。
此時的韓磊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之上。
今日的天色也極為豔麗,明晃晃的太陽毫無遮掩的打在地麵之上。
那原本結著霜凍的冰雪也開始融化,屋簷之上滴下的水滴,顯得極為潔淨。
似是春日已臨,韓磊感受著身上暖暖的日光,朝著那偏僻的街角處走去。
應老頭依舊蜷縮在那個角落,那寫著‘北域包打聽’的白布條上浸滿了因為融化而滴落的雪水。
下墜的布條和氣息微弱的應老頭兩相呼應,在這個全城熱慶的盛大節日裏,顯得有一些違和。
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應老頭不知從何處拖來了一條破爛的小木凳,坐在上頭以防止雪水浸濕衣物。
應老頭呼著陣陣白氣,眼睛半開半合,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吱……吱……”
韓磊踩在雪地之上,雪團互相擠壓發出了細微的吱吱聲。
應老頭似是極為敏感的感覺到了,他一抬頭,最先看到的卻是韓磊手中的燒酒。
也不再確定眼前究竟是何人,應老頭徑直的伸過手去,接過韓磊手中的燒酒。
也不言語,應老頭打開酒罐上的封皮,先是深深的一嗅,臉上露出極為滿足的表情,爾後則是小酌一口,一口熱酒下肚,應老頭才徹底精神起來,那半閉著的雙眼猛然張開,長長的嗬出一口白氣。
“小哥,看來這第一輪武擂賽難不倒你呀。”
應老頭挪了挪位置,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小木凳上,手上依舊不斷灌著燒酒,不時的打著嗝,露出滿足舒爽的神情。
“是張程亮太過大意了,如果他謹慎一些,我未必能如此輕鬆的贏他。”
韓磊在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張程亮之時便討教過應老頭,不過應老頭卻說,以韓磊的性格和實力,絕對可以戰勝張程亮。
雖然韓磊還有著一絲不可置信,但今日一戰,韓磊卻不得不佩服應老頭。
能這般推測出自己與張程亮的武擂賽結局,隻能說應老頭極為清楚且了解張程亮的品性及實力。
而應老頭也隻是粗略的估計罷了,以韓磊這般謹慎不失靈動的個性,麵對莽撞大意的張程亮。
隻要韓磊不犯大錯,便能戰勝張程亮。
這種預測不論套在誰身上都極為適用,倒也不單單因為是韓磊的緣故。
不過應老頭如果在現場看到韓磊擊敗張程亮的手段,恐怕也會驚呼,這個小子太過逆天。
“南域夏家的夏何益的確是個大麻煩,我見過那個小子,恐怕這小子是在氣質上最接近他祖爺爺的夏家子弟,除了夏何益之外,大孟王朝的卞濤、大梁王朝的房閆鹿、大金王朝杜渡,還有大夏王朝的乾傲天都是奪冠的大熱門。”
“不論是哪一屆武擂賽,其餘四大王朝雖然表麵上並不重視,但每年最起碼會派一名參賽者前來參賽,且這些參賽者一看便知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精英人物,畢竟武擂大賽可以說是大寧王朝最富盛名的大賽,對其餘四大王朝來說,武擂大賽同樣也是其展示國力的一個舞台,而少年修士則最能體現出一個王朝的後續潛力。”
“這五個人就算你不會在第二輪中遇到,但如果你想走的更遠,就必須重視這五個人,當然張家的三位子弟中,張程亮已然被你淘汰,而張柯遠的實力遠不如你,餘下的一人張俊豪更是在三人之中墊底,要贏這三人,隻要你不要大意,應當不是問題。”
雖然不知應老頭從何處得知賽場的消息,但應老頭的每一句分析卻都點在了關鍵之上,讓韓磊不得不佩服。
韓磊當然不會深究應老頭獲悉信息的渠道,畢竟這是人家吃飯的依仗。
再次拜別了應老頭,韓磊回到了緣來客棧之內。
此時客棧之內也是人煙寂寥,整個客棧都極為安靜,韓磊倒是喜歡這種氛圍。
從客棧的後院打了一盤井水,清涼幹淨,洗了個臉,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回到客房之內,那獨有的靜心檀香更是讓韓磊心神舒暢,緣來客棧的房費雖然貴的離譜,但服務質量倒也對得起它的價格。
韓磊盤腿坐在床沿,心神一動,便將那從二龍山上繳來的木質佛像拿了出來。
木佛之中所存放的,便是那神秘的黑色木棍。
自從在二龍山得到這神秘黑色長棍以來,韓磊一直在想要查出這黑色長棍的來曆和作用,不過卻依舊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