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說,別老白日做夢,想著天上掉餡餅,踏踏實實的打拚,努力賺錢才是真的。
我的朋友說,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砸你頭上,還不把你砸死。
我叫範通。天上掉一餡餅給我,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天上掉的餡餅,吃的進去,拉不出來。
我高中畢業,就去了雲城打工,選擇雲城,是因為我高中時候暗戀的女生林欣然考上了雲城大學。我有那種和她突然偶遇的幻想,他鄉遇故知後續發生的事,總是讓人期待的。
我的打工生涯很平淡,在一個做手機外殼的電子場一幹就是三年,中間談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叫孫妙妙。“紅顏禍水”這句千古名言,真是他嗎的真理,這位紅顏同時有三個藍顏知己,我隻是其中之一,果斷提出分手。衰衰的我還哭的稀裏嘩啦,嚴重損害了男人的尊嚴。
打工三年,我掙了三萬元錢。
2016年,夏天的一天,下午六點鍾,照常下班,雨下的有點大,我漫步在回家的路上,看著一輛輛轎車在身邊穿梭,擊起一朵朵浪花,我羨慕的看著他們,腦袋裏想,什麼時候我能擁有一輛自己的車,下雨的時候開著他,擊起一朵屬於自己的,漂亮的浪花。
“唄唄!”
我回過神來,一輛銀白色的北京現代,與我並肩而行,車窗打開,裏麵露出一張肥臉,燦爛的笑出滿臉的褶子。
“師傅,我不坐車!”我租的房子離幹活的電子廠不遠,走路五分鍾就到,除非天氣很惡劣,我一般不搭車。
“飯桶,不認識了,我國猛,王國猛!”胖子刹車,“上來!”
我細看肥的和豬頭一樣的臉,果然是胖子,我的心裏為遇到胖子高興,也升起一絲絲的悲催感,畢竟是同學又是好友,瞧人家都有車了,我還在電子廠,抱著每個月三千元的工資,苦苦掙紮。
我甩甩頭,甩掉頭發上的雨水,甩去頭中的煩惱,打開車門,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我怎麼能忘記這張臉~孫妙妙!我心裏一愣。
我說,“我身上都濕了,就不上去了,改天來請你喝酒。”
胖子臉一本說,“飯桶,你今天要是不給麵子,我們以後就不是朋友了!”
孫妙妙說,“範通,國猛都這樣說了,你就上來吧!”
我想問胖子他拿我當朋友了嗎?明知道我和孫妙妙的事,他還和她攪和在一起,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心裏添堵,可轉過來想,都分手了,人家談戀愛也純屬正常。
我隻能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來安慰自己。”可這衣服穿在兄弟身上,怎麼總感覺心裏像紮了根針。
“孫妙妙,你們認識!現在可是我女朋友,以後你可別有什麼非分之想。”胖子自豪的向我介紹他的女朋友。
分開了那麼久,我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的一痛,看著她嬌媚的臉龐,以前的種種浮現在腦海,我不爭氣的眼睛有些濕潤。
我難看的笑著說,“怎麼可能,你看我像挖牆角的人嗎?”
“像,怎麼不像,長的就不像一個好東西!”胖子開著車,笑嗬嗬的說,“你暗戀的林欣然也在雲城,她在雲城大學上學。”
我裝作不知道的說,“林欣然也在城,驚訝吧!開心吧!”
我問,“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