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如這種潑婦般的野蠻行徑令雪輕狂不滿地皺了皺眉,不耐煩地用力將她推開,“野男人?王月如,你想像力還真是豐富!我一向最看不起靠女人養活的男人!倒是你,能說出這些話,莫非已有了這種念頭?”
“你含血噴人!”王月如受不了這種汙蔑之言,直想衝上前撓她,卻被雪輕狂稍稍運用內力推了出去。
“啊……”王月如哪堪這般有力的推攘,一下摔在了地上,腦袋很不巧地撞到了凳腳,當場暈了過去,頭上還磕出不少鮮血。
“如兒……”龍聶祈一見這場景,頓時嚇得麵色蒼白,趕緊將遭受重創的王月如抱起,怨恨地瞪了眼雪輕狂,然後迅速奔出大廳。
大廳恢複寧靜,雪輕狂低頭看著自己伸出的右手,嘴角的弧度漸漸上揚。沒想到經過昨天大半天的辛苦練氣,功力竟然增長了不少,以前兩成的內力推出去,也隻能勉強震動一棵大樹,沒想到剛才她隻使出半成功力,就能將王月如弄成重傷。看來以後出手還真得小心些,要不然隨隨便便就弄死一條人命,可就不太好了。雖然人命在她眼裏不值幾個錢,但她到底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終究還是有份憐憫之心的。
“聶祈,嗚嗚嗚……你可要為我做主呀?嗚嗚嗚……再由著雪幽若胡來,如兒的小命就快沒了……”經過太醫的診治及包紮,王月如的傷勢總算得到了控製。此刻,她縮在床沿,撲在龍聶祈胸前哭訴著,模樣之淒慘,讓人好不憐惜。
“如兒,你放心,我會為你討個公道的!”看著懷中哭成淚人兒的王月如,龍聶祈的心髒隱隱泛著疼痛,拍在王月如背上的手指也在漸漸收緊。該死的雪幽若,過門兩天,兩次弄傷如兒,再由著她胡來,他這個太子的尊嚴就要掃地了。
“聶祈,你休了她,把她趕出府,如兒不想再看見她了,嗚嗚嗚……”聽這話,王月如心中一喜,但麵上卻哭著要求道。
“休她?趕她出府,好像根本沒有借口,畢竟她才進門兩天,七出之條都不曾有過,而且如今父皇又很向著她,萬一哪天父皇來到府中,看不到她,問我要人怎麼辦?如果把她關起來,不讓她出門倒是可以,隻是她身邊有洛寒保護,侍衛也不是他的對手。”說到這些,龍聶祈一臉為難。
“沒事,趁現在洛寒不在府中,速命人將她抓起來,然後關到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好好折磨。等洛寒回來,你就說雪幽若根本沒回府,讓他到外麵去找不就行了。反正太子府內那麼多暗室,他怎會想到雪幽若就被你關在暗室內?你不說,我不說,府內下人不說,他從何得知?即使我們暗中殺了雪幽若,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王月如突然擦去臉上的淚水,換上一副精明算計的嘴臉,提議道。
“這……”好像狠毒了一點吧?龍聶祈麵上有些猶豫,內心著實為王月如的這份陰毒算計感到震驚。
“聶祈,不要猶豫了,放手去做吧!想想,她以前是如何威脅你我的?想想她是如何的囂張狂妄?想想她出門一趟就敗光了府內一半的家財,再讓她這麼下去,過不了多久,你的整個太子府都被她敗光了!”見龍聶祈猶豫,王月如趕緊在一旁煽風點火。
聽完這些,龍聶祈眼神一眯,眉心微微皺起,思索片刻,竟然未置一辭,毅然起身,帶著森森寒氣退了出去。
見此情景,王月如臉上迅速浮現嗜血的笑意。她太了解龍聶祈了,龍聶祈剛才的模樣,完全就是風雨欲來的前兆。雪幽若,看這回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雪輕狂回到盈華閣就看到自己那兩個貼身丫環,竟蜷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兩人都拉扯著對方的頭發,空出的另一隻手,還不斷往對方身上掐……
“你們在幹什麼?”眼前的景象令雪輕狂禁不住蹙了蹙眉,冷聲問道。
“呃……小姐(太子妃)!”一見到來人,香巧及秋靈趕緊鬆開互相鉗製的手,不顧自身髒亂的儀態,迅速自地上爬了起來,對雪輕狂恭敬地伏了伏身。
“你們兩個剛才在幹什麼?”真是的,她一天不在,這兩人就造了反!
“小姐,是秋靈,仗著小姐對她的喜愛,硬要把她的活推給我幹!”
“不,不是的!”聽香巧這麼說,秋靈急了,趕緊解釋道,“太子妃,是香巧啦,是她說我太閑,非要把她的活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