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聶祈並未阻止雪輕狂的動作,任由迷糊中的她狂亂拉扯自己的衣衫,不多時,他的上半身已與洛寒一樣裸露。
遭受寒氣侵襲的雪輕狂,此時隻覺得自己正置身於萬年冰窟中,急於貼近自己身邊這個唯一的熱源。四肢迅速纏上了對方的身軀,腦袋也擱置在對方的肩窩處,冰冷的氣息噴薄在龍聶祈敏感的耳邊,令龍聶祈身軀輕顫的同時,仍感覺到一絲酥麻的心悸。
這個女人真是天生的妖精,身材好的沒話說,身上雖有道道傷痕,但肌膚仍然滑膩如水,全身玲瓏的曲線貼在他裸露的上半身,令龍聶祈覺得自己正接受著非人的考驗。難道是好幾天沒碰女人了?龍聶祈暗暗問著自己,雙臂將她緊緊圈在懷裏,極力壓抑著下腹漸漸產生的衝動。
“唔……好熱……”又過片刻,雪輕狂的身軀又逐漸開始發燙,掙紮著退出龍聶祈的懷抱,轉又投向洛寒冰冷的懷抱。
龍聶祈頓失懷中的暖玉溫香,心裏一陣失落,但也無可奈何,隻得靜靜看著她的側臉,久而久之,竟然看癡了。直到她那冰涼的身軀再度投入他的懷抱,龍聶祈才從如癡如醉的狀態下回過神來,繼而伸手將她抱緊。
整整一夜,龍聶祈與洛寒兩人都在流輪替雪輕狂驅寒避熱。當第二日,秋靈與香巧端著洗臉水前來為雪輕狂梳洗時,見到的竟是兩個男人呈半裸狀態,如夾心餅幹一般將同樣衣衫不整的雪輕狂夾在中間的畫麵。
兩人被這幅畫麵震撼了,秋靈連手中的點心滾到了地上都不自知,而香巧的反應更大,竟然連手中的洗臉水潑到了身上都不知道。直到‘哐當’兩聲,餐盤及水盆全掉到了地上,兩人才中震驚的狀態下回了神。與此同時,榻上貼在一起,相擁而眠的三人也同樣被驚醒。
“唔……出了什麼事?”被驚醒,雪輕狂揉著惺忪的眼皮,微抬起身子看向兩個丫頭。卻見兩人似被嚇到般,轉身飛奔了出去,當下心生疑惑,轉頭一看,頓時愣了一下。不知何時,龍聶祈與洛寒已坐起身,此刻正作著無聲的眼神交戰。
“你們不累嗎?還瞪?”
“狂兒(幽若),你身體感覺怎麼樣?”聽到雪輕狂的聲音,兩人的注意力皆被喚了回來,一人一手抓著她的胳膊,關心地詢問道。
“沒事了,謝謝你們!”雪輕狂衝洛寒展露一個感激的笑容,在轉向龍聶祈時,雖略顯不自然,但不得不說,經過昨夜,雪輕狂對他的成見確是減少了幾分。
“幽若,真的沒事嗎?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為你診斷一下?”雪輕狂的笑容讓龍聶祈心裏淌過一絲暖流,繼續關心道。
“嗯……也好!”反正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半個時辰之後,一位身穿朝服的中年太醫前來為雪輕狂把脈。診斷了片刻,眉峰終是漸漸擰緊,深思了一小會兒,突然起身對雪輕狂抱拳,飽含歉意地說道:“恕微臣無能,斷不出娘娘得的是什麼病!”
聽這話,室內幾人皆是一愣。而龍聶祈更是不滿地聳起了英氣的劍眉,“陳太醫,你可是宮中最有名望的太醫了。難道連你都斷不出太子妃得的是什麼病嗎?”
龍聶祈話音一落,就見陳太醫‘撲通’跪倒在地,一臉為難,“請太子殿下息怒,娘娘脈象沉穩有力,並無任何異狀。微臣實在是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處!”
“滾……”聽太醫此言,龍聶祈頓時怒火中燒,“沒用的飯桶,連個病都不會瞧,還當什麼太醫?趕緊回家養老去吧!”
見龍聶祈發怒,太醫隻得畏畏縮縮地退了下去。
“哎,算了,也許我命該如此吧?”室內恢複平靜,雪輕狂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徑自安慰道。
“小姐(太子妃)……”事到如今,秋靈與香巧才知道雪輕狂有怪病的事。聽著雪輕狂哀淒的言語,不禁悲從中來。
“好了,你們不要這樣了!反正我也死不了,隻不過是忽冷忽熱而已!”雪輕狂安慰著兩人,殊不知,這話聽在洛寒心裏卻是刀割般的痛。暗暗對自己說,狂兒,你放心,我一定找人治好你的怪病!
而一旁看著這一幕的龍聶祈,第一次對雪輕狂產生了憐惜之情,第一次產生了想為她排憂解難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