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如果怕的話,就先回國吧。如果信得過我,傲玉公主的事,就交由我來處理。”見此情景,雪輕狂斂去眼中的殺意,再次換上迷人而無害的笑容。
“太子妃如此功夫,實在教本使臣大開眼界。既然太子妃這麼說,那本使臣就先行回國了,相信太子妃一定能盡快將傲玉公主救回!”使臣見雪輕狂願意放過他們,頓時心中一喜,見識了雪輕狂高深的武藝,他實在不敢再冒險,隻得退而求其次。
“那是自然!我一定會給滄渺國一個滿意的答複。”雪輕狂含著笑,信心滿滿地說道。
“那……我們就先走了!”得到她的允諾,使臣隻得給眾士兵使了個眼色,然後略顯狼狽地帶著人,準備離開。
“想走?嗬嗬,沒那麼容易!”正當滄渺國的使臣與眾將士即將撤離之時,突然一大群黑衣蒙麵人從天而降,個個手執寒光四溢的長劍,唯有一人,左手執有一把金色彎刀。
是他!中魅香那晚襲擊他的黑衣人。意識到這一點,雪輕狂雙眸一眯,像盯獵物一般,直直地盯著那名為首的黑衣人。
但那黑衣人卻並未看她,隻是冷眼掃過滄渺國使臣及士兵,然後對著身後大約兩百人左右的黑衣部隊,下令道:“給我將這群滄渺國的蠢貨統統殺光!”
“是!”
隨著這道聲音的落幕,這個靜寂的山道頓時成了人間煉獄。血光四濺,慘叫連連,不斷有人倒下,黑與紅幾乎成了這個灰暗的天空下僅存的色彩。
“太子妃,救我……啊……”混戰中,滄渺國使臣被人自背後砍了一刀,但他強烈的求生意誌讓他忍著劇痛跑到雪輕狂麵前,乞求她的援助。但還未等雪輕狂開口,他就被人從背後刺穿身體,然後隨著身後之人的大刀抽離,雙眼大睜,無力地墜落。
“是你!”看著離自己身體一米開外,手握染血金刀的黑衣蒙麵人,雪輕狂心中並無懼怕,隻是淡淡道。
“沒想到太子妃還認得我,實在是在下的榮幸!”聽她這麼說,黑衣人也隨口應了聲,沒有動手,隻靜靜地站著,似乎都在等對方先動手一般。
“記得閣下上次跟我交手時,還將左手的金刀掖著藏著,怎麼今天倒大方地亮出來了?”
“既然上次已經被迫亮了金刀,今日也用不著藏著了。更何況,對付太子妃,不拿出看家武器是不行的!”
“那我還真要多謝閣下的抬愛了。”雪輕狂勾唇一笑,但心中的警戒卻絲毫沒有放鬆,“我想,閣下今天來,不會是隻想殺掉閣下口中的這群蠢貨吧?”
“當然!這群蠢貨還引不起我的興趣,隻有像太子妃這樣的高手,才配和我交戰。”
“既然如此,那閣下何不撤去蒙麵巾,與我袒城相待?畢竟,我也算是閣下的知己吧!”
“好一個知己!”聽她這麼說,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笑容,隨即伸手摸上麵前的黑布巾,“既然太子妃這麼要求,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緩緩將手伸向蒙麵巾……
趁此良機,雪輕狂出其不意地迅速向他擊出一掌,同時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然而,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在他假裝揭布巾時,左手的金刀也迅速向她砍去。
濃重的冰霧噴薄而出,湧向對方的金刀,然而卻無法將金刀冰封,雪輕狂大驚,趕緊收掌。而黑衣人卻也得不到便宜,因為雪輕狂剛才那強勁的一掌已阻礙了他的攻勢,無奈之下,也隻得收手。
兩人皆後退了一步,局麵又回複到最初的狀態。靜矗天地間,隔空對視,細細打量著對方,良久之後,雪輕狂忽爾嫣然一笑,首先打破沉默,“閣下剛剛似乎答應要與我袒城相待的吧,為何現在黑巾卻仍在閣下臉上?”
“嗬嗬,太子妃再怎麼說也沒用,同樣的伎倆,我不會使用第二次。”
“我想你誤會了,其實我是真想看看閣下的尊容。”
“在下長相極醜,為免嚇到太子妃,還是不看為妙。”
“如果我硬要看呢?”雪輕狂半開玩笑地說,但眼中卻閃爍著危險而銳利的精光。
注意到這些,黑衣人眼神也是一凜,渾身透出陰戾之氣,“如果太子妃硬要強人所難,那在下唯有領教太子妃的高招了。”說完,飛身而起,金刀閃著灼灼的光芒並隱隱透著強勁的內力,向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