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輕狂含笑思索了片刻,忽然說道:“我們來玩智力問答,如何?誰輸了,誰就喝酒。”
此言一出,鳳卿的臉色頓時僵了一下,“這個……不太好吧?玩這個,可是狂兒的拿手好戲,我注定是輸家。不如,換個別的?”
“好,那我們就來劃拳!”還算他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不能跟她硬碰硬。
“劃拳?”
“對啊,劃拳可是在喝酒的時候,經常用來娛樂助興的呢。”說到這兒,雪輕狂迅速比出石頭、剪子、布的手勢,“隻要配上口訣就可以了。”
“口訣?”
“對啊,你是要來酷一點的呢,還是要來可愛一點的?”
鳳卿完全聽不懂,但聽她說得這麼有趣的份上,就脫口道:“來可愛一點的吧。”
“那好,跟著我做。兩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飛呀,出拳!哈哈,你輸了,喝酒!”
鳳卿完全沒搞懂是怎麼一回事,就被逼著喝酒,不禁滿頭黑線。什麼嘛?都不告訴他具體規則,他根本不知道出什麼樣的拳才會贏過她。無奈之下,隻得灌下一碗酒。
“嗬嗬,別急,別急,慢慢來。初學者都是這樣的。”雪輕狂暗暗發著笑,嘴上卻說著風涼話。拎過酒壇又為他續滿酒。“再來,再來。兩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飛呀,哈哈,你又輸了,喝酒!”
鳳卿又被迫喝下一杯,然後劃拳繼續。直到第八碗之後,鳳卿睜著迷蒙的雙眼,疑惑地望著一臉得意的雪輕狂,說道:“為什麼這把還是我喝?這一把我們的手勢明明與第三把時的手勢一樣,隻是這次拳頭是我出的,而你出的是剪子。”
被他這麼一抱怨,雪輕狂眼中頓時浮現一閃而逝的尷尬,趕緊忽悠道:“嘿嘿,你一定記錯了,剪子本來就比拳頭大。”
“是嗎?我記得上一盤,你明明說的是布比拳頭大。”
“啊?我有這麼說過嗎?你一定是聽錯了!”
“狂兒,你不會是在戲弄我吧?”見她不承認,鳳卿長臂一伸,將她撈進懷中,低頭湊近她,散發著酒香的氣息灼熱地噴薄在她的臉上,令她的心頭一陣悸動。
“嗬嗬,怎麼會呢?卿兒這麼精明的人,我哪敢耍?”
“真的不敢?”鳳卿長眉一挑,挺翹的鼻尖,直接貼在了她的鼻端,薄唇微張,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唇瓣。
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令雪輕狂的心跳開始失序,呼吸逐漸變得灼熱而又急促,腦中不斷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被他迷惑。她現在的目的是想將他灌醉,然後套他的話。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雪輕狂紅唇張了張,剛想叫他離她遠一點,卻突然感覺船隻遭受猛烈撞擊,兩人的身軀一個劇烈震顫,雙雙倒地,四片唇瓣還好巧不巧地貼在了一起。
“好啊,鳳卿,你三番四次地拒絕我,原來是因為有了這個女人。”一道滿是怒意的女聲,突然自船艙內響起。
雪輕狂柳眉一聳,趕緊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鳳卿,轉而望向聲音來源。隻見一名長相嬌好,一身珠光寶器,但卻驕橫跋扈的女子,一臉怒容地瞪著她。
“小姐,你是不是上錯船了?”
“你才上錯船了呢。臭女人,敢碰我的鳳卿,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女子惡狠狠地說完,就大步上前,想給她一些教訓。但手還未觸及她的身體,就被鳳卿一掌揮開。
“夢琴小姐,這裏不是你們俞記商號,你無權在這裏放肆!”站起身,鳳卿一臉不悅,聲音冷得似十二月的冰霜。眼神淩厲,流露出警告的意味。
“鳳卿,你竟然為了她責備我?”俞夢琴瞪大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夢琴小姐,你跑到鳳某的船上,無理取鬧,還對我宴請的客人,惡言相向。鳳某沒有直接叫你滾蛋,已然很給你麵子了。”
“你……”被他這麼一說,俞夢琴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隻得帶著敵意轉向雪輕狂,“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跟我搶鳳卿?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靠!這女人也太狂了,竟敢欺壓到她的頭上來,簡直就是嫌命太長!雪輕狂在心裏暗咒一聲,但卻沒有發作。俞記商號,她聽說過,老板叫俞先士,目前是龍翔國的首富。而眼前這個囂張的女人應該就是俞先士的小女兒俞夢琴了。哼,敢覬覦她的男人,不管背景多麼強大,她都會讓她付出沉重的代價。
打定主意,雪輕狂迅速自地上站起,對她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鄙夷道:“我當是誰呢?不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的笨女人嗎?像你這種不知溫柔為何物的笨女人,卿兒怎麼會看得上眼?”說完,故意小鳥依人般地倚進鳳卿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