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之前,又對雲彬吩咐道:“準備一根樹枝,等我身體落下之時,丟入潭中。”而後縱身一躍,飛向半空。
待接近潭中心之時,就見一根樹枝及時地出現在了潭中,等她身體下落時,那些原本張大嘴巴的鱷魚們一見到黃顏色,竟然一個調頭,躲得遠遠的。她也乘此良機,足尖於漂浮的樹枝上輕點,靈動的身軀就像輕盈的燕子般抵達了對岸。
而此時,在藥王穀的一間簡樸的房間內,柳絕塵正在為鳳卿紮針解毒。隨著他熟練地飛針走穴,鳳卿的臉色已漸漸趨於正常。
“師兄,我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再動這套銀針了呢?”
柳絕塵一聽,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是不會再動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別再做這種蠢事,我不會再救你第三次了。”
“師兄,你既已破了例,為何不遵崇自己的內心,幫人治病呢?我知道你是很向往給人治病的,要不然你也不會醫治那麼多受傷的動物。”
“鳳卿,你今天的話似乎太多了,既然沒事了,那你歇會兒就離開這裏吧。”自床沿站起身,柳絕塵不再看他,轉身就往門外走,但腳步卻在臨近門口時停住了。
“你怎麼進來的?”見到背著傲玉,衣衫不整的雪輕狂,柳絕塵顯得相當震驚。尤其是看到她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秀眉更是止不住地皺起。
“想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就趕緊給她看病。看完病,我就告訴你。”衝他神秘一笑,雪輕狂繞過他,徑自步入房間。看到已從床榻上坐起,看起來已經安然無恙的騷狐狸,不禁心頭一喜,但出口的聲音卻是不耐煩,“趕緊下來,沒看到我背上正背著個人嗎?”
聞言,鳳卿也不惱,不緊不慢地下了榻,接過她背上的傲玉,置於榻上。同時,戲謔之聲也隨之響起,“喲,看狂兒這模樣,莫非是色誘了鱷魚,然後鱷魚就放你過來了。”
“是啊,我的魅力大吧?”沒好氣地接了口,雪輕狂暗暗衝他瞪了一眼,隨後轉向一臉若有所思的柳絕塵。
“不可能的,那些鱷魚從小就生活在藥王穀中,從來都隻聽我們師徒三人的話,怎麼可能會突然聽從你一個連麵都未曾見過的女人的話?難道說女人的魅力真的如此大嗎?”
聽他自言自語,雪輕狂直想笑,這個傻瓜還真相信那些鱷魚是被她色誘後,才放她過來的?看來,鳳卿說的沒錯,他除了擁有高強的武功與高明的醫術外,其他方麵還真是少根筋。
“想知道女人的魅力大不大,你試過就知道了。”帶著一臉燦笑走上前,出其不意地攬上他的脖頸,吻住他的唇瓣。立即感覺他身軀一僵,下意識地想推開她時,但雪輕狂卻已早他一步退了開來,並一臉使壞地笑道,“你已經中了我愛情的毒,此毒無藥可解,唯有愛上我,陪在我身邊,才會不藥而愈。不然,你就會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心裏隻剩下心痛和空虛。”
聽她這話,柳絕塵一愣,迷惘了片刻,隨後又堅定道:“不管中了什麼毒,我都可以解除。你別想用這個作為威脅,我是不會替你醫治她的。”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靠,這什麼人啊?簡直比茅坑裏的石頭還硬!”盯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雪輕狂不禁憤恨道。
“算了,我師兄就是這樣的!”拿了件男式衣衫給她披上,鳳卿將她輕擁入懷,臉上帶著一絲黯然,湊近她耳畔試探性地問道,“狂兒,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師兄了?”
“怎麼可能?”聽他這麼問,雪輕狂的反應極大。
“如果沒有,你幹嘛吻他?”
“我……那不是騙他的嘛?”
“真的?”鳳卿有些不信。
“當然啦,有卿兒這麼個絕色人兒在此,我怎還會被其他男人誘惑?”伸手攬上他的脖頸,雪輕狂對他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心裏卻著實有些緊張。說實話,自從第一次在崖前遇到柳絕塵後,腦中時常會蹦出他的身影。這次再遇上他,確實令她心裏一陣歡喜,之前的吻,有一半原因是為了騙他,但另一半則是受他吸引而產生的情不自禁。
“狂兒這麼說,我好開心。”漸漸收緊雙臂,鳳卿臉上滿是欣喜,但欣喜過後,他冷靜了下來,低頭看著懷裏的嬌俏人兒,眼中是一片釋然,“其實,你會喜歡我師兄,也在情理之中。”
“卿兒,我沒有……”下意識地想解釋,卻被鳳卿笑著點住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