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傲宏麵色一頓,隱隱透出危險的訊息。皮笑肉不笑地望向她,眼中泛著嗜血般的癡迷,“這位姑娘真是愛開玩笑,我乃堂堂滄渺國太子,怎會喜好男色?”
雪輕狂聽他這麼說,眼中的笑意急速遞增。好家夥,竟敢假裝不認識她!
“皇兄!”見到傲宏,傲玉迅速走上前。
“你……”看到她,傲宏似見鬼一般,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見他如此,傲玉麵色一怔,眸中不禁透出疑惑,“皇兄,你怎麼了?我是傲玉啊!”
“大膽,你竟敢冒充我皇妹!”聽她這麼說,傲宏頓時麵泛怒意,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惡狠狠道,“說,是誰讓你冒充我皇妹的?是不是又想借機行刺我父皇?”
傲玉著實不敢相信,傲宏竟然會假裝不認識她,眸中立現痛苦之色,“皇兄,你怎能說這種話?我真是傲玉啊!”
“如果本太子沒記錯,前一個被賜死的女人,也是這麼說的。”說這話時,傲宏嘴角含著笑,但眼中卻泛著嗜血的殺意,鬆開揪住她衣襟的手,狀似隨意卻隱含壓迫,道,“這回,你想怎麼死?”
“皇兄,你要殺我?”
“如果你真是傲玉,我當然不會殺你。但你不是,就隻有死路一條。”
“皇兄,你我做了二十年的兄妹,難道你連我是不是傲玉都分不出來嗎?”傲玉仍是不敢相信,傲宏對她會這麼狠。
“我也很希望你是我三妹,隻是昨天,我已證實,三妹已被人暗中殺害。所以你不可能是我三妹。”
“好,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這塊玉佩,你總該認識吧?這是小時候,父皇送給我的,我記得,你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取下佩戴在胸前的玉佩,現於傲宏眼前。
“哼,一塊玉佩又能證明得了什麼?”一把扯過她手中的玉佩,傲宏不屑地冷哼一聲,“像這種玉佩,我太子府多的是。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個百八十塊,作為你的陪葬品。”
這回,傲玉徹底心寒了。望著他,眼中飽含痛心之色。實在想不到,自己的親大哥,居然會要自己的命,而且半分憐憫之心都沒有。
“公主,這回,你總算看清你這個大哥的真麵目了吧?”見她一臉受傷之色,雪輕狂趕緊湊上前來。
“沒錯,幽若,我早就應該聽你的。”傲玉眸含淚光地看著傲宏,但出口的話卻是對雪輕狂說的,“對不起,如今連累你們身陷險境。”
“公主,不用說對不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即使當時你聽我的,也不見得他會讓我們輕輕鬆鬆地進宮。”雪輕狂神色自若地說著,臉上沒有半分緊張感,反而隱隱透著一股邪笑,“正所謂‘不入虎穴,蔫得虎子’,有時深入敵營,未必是件壞事……”
話音未落,雪輕狂已似一陣風般移至傲宏身前,素手一抬,堅定而強勢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傲宏沒想到她的動作居然會這麼快,隻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落入她手。頓時麵色如土,驚懼道:“你……你想幹什麼?”
“放心,太子殿下。我不會殺你,隻需請你幫個忙,護送我們安全入宮,等見到國主,我自然就會放了你。”雪輕狂輕飄飄地說完,一雙清靈的美眸霸氣地掃向已處於戒備狀態的木槿、麵具男,以及聞訊趕來的眾多侍衛。麵色一沉,箍著他脖子的手隨之緊了緊,冷聲道,“現在,趕緊讓他們退下!”
“退……退下……”
接到傲宏的指令,木槿忙帶領侍衛緩緩後退,但那名神秘麵具男的行徑卻與其他人背道而馳。不僅堅定地踏步上前,反而還緩緩伸手拔出手中的長劍。
“你幹什麼?不要他的命了嗎?”雪輕狂眼神一凜,敏感的神經感受到一絲危險氣息。
麵具男沒有回答她,隻是移步上前,臨近之時,迅速丟開手中的劍鞘,然後便是一道耀眼的光影劃過……
雪輕狂下意識地一個閃身,移至安全地帶,再細看之時,剛剛還受製於她手的傲宏已被麵具男一劍穿心。
“你……”雪輕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人太可怕了,居然連他的主子都殺。
與此同時,身為太子侍衛統領的木槿已在第一時間,將手中的長劍擱置在了麵具男的脖子上,聲音雖帶著一絲怒意,但麵上卻仍是一副波瀾不驚,“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害殿下,受死吧!”說完,就想砍下麵具男的頭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