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是被師父帶大的。”說著,鳳卿一臉黯然。
“那你師父呢?”
“他也在十年前去世了。”
“真是可憐的孩子。”雪夫人憐惜地看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別傷心,以後我就是你娘了。”
“謝謝娘!”鳳卿故作感動地一把抱住她,眼神卻直直地望向雪輕狂。‘我不親她,抱總可以吧?’
雪輕狂今天才真正體會到,狐狸確實不是一般的狡猾!如果她沒記錯,這騷狐狸從小就是個孤兒,根本沒見過她娘的樣子。這會兒為了博取雪夫人的好感及同情,居然將她那不知道死了幾百年的母親搬出來?可見道行不一般哪!
“好了,好了,你倆就別再傷感了。”看著鳳卿抱著雪夫人良久,都沒鬆手,雪輕狂額前忍不住掛下三條黑線,趕緊上前將兩人分開,“再不吃,這‘繁花似錦’可就要涼了。洛寒、絕塵快過來一起吃。”用眼神暗暗提醒兩人,別再讓騷狐狸出風頭了!
聽她這麼一說,雪夫人這才想起,廳內還有另外兩個人的存在,趕緊一起招呼,“來,來,你們也快過來嚐嚐。”
“謝夫人!”洛寒及柳絕塵禮貌地回應一聲,這才緩緩走上前來。
“唉,還叫什麼夫人呀?都叫娘吧?”
“是,娘!”兩人一聽,皆不同程度地露出欣喜之色。
唯有鳳卿,一臉鬱悶,敢情他剛才都白忙了?看看這兩位,屁話沒說,就直接叫‘娘’了。望向雪輕狂,見她眼含譏笑地望著自己,頓時麵色一沉,轉向已快被洛寒及柳絕塵刮分殆盡的糕點盤,不服氣地擠了過去,“娘,我還要……”
此言一出,廳內寂靜了。因為此時的糕點盤,真的變得比臉還幹淨。
“啊……沒了……”鳳卿俊臉一垮。
“卿兒還想吃,娘再去做!”看著他垮下的俊顏,雪夫人心疼了,趕緊拿著空盤奔向廚房……
“臭狐狸,你什麼居心?不知道我娘身體不好嗎?還老讓她忙碌?知不知道,她今天為了做這盤糕點,已經忙了兩個時辰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鳳卿垂下腦袋,委屈得嘀咕一聲。
“你當然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嘛!”雪輕狂沒好氣地唾棄一聲。
鳳卿在聽到她說的前半句時,媚顏逐漸舒展,但在聽到後半句時,又頃刻垮下。似做錯事的小孩般,幽幽地望著她,“對不起啦……”
“對不起?如果我捅你一刀,再跟你說對不起,你答應嗎?”
鳳卿麵色一頓,但隨後又笑臉相迎,“如果狂兒想捅我一刀,再跟我說對不起,我絕對答應!”
“被虐狂!懶得理你!洛寒,絕塵,我們走!”白了他一眼,雪輕狂拉著其餘兩人,直往外走……
“狂兒,等等,還有我呢?”見狀,鳳卿大步跟上……
“你不準走!”停下腳步,雪輕狂轉身命令。
“為什麼?”
“你要留下來,吃我娘做的‘繁花似錦’。不吃完,今晚別想睡覺!”
“啊……”鳳卿的俊顏再次垮下,幽怨地望著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直恨得牙癢癢。伸手摸了下飽飽的肚子,腦袋裏想著滿滿一盤糕點,渾身一陣惡寒!
夜晚,雪輕狂與雪夫人同躺在一張床上。
雪輕狂側身抱著雪夫人一隻臂膀,腦袋親昵地靠在她肩側,心裏充斥著溫馨而幸福的感覺。
“娘,我有多久沒有跟您一起睡了?”雪輕狂不由地扮演起雪幽若的角色。
雪夫人想了想,應道:“已經有十多年嘍。”
“還是跟娘一起睡的感覺最好。”
“怎麼?若兒跟我那幾位姑爺在一起,睡得不安穩嗎?”聽她這麼說,雪夫人疑惑道。
“哎呀,娘,你怎麼問人家這個?”雪輕狂故作羞澀道。
“這有什麼?娘是過來人,跟娘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聽她說‘過來人’,雪輕狂頓時想起一件事,趕緊問道:“娘,你為什麼不跟爹同房?”
雪夫人一聽,麵上閃過一抹驚慌,答道:“哪有?你別聽外人瞎說。”
“真是外人瞎說嗎?娘,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就如白天在雪府門前,雪夫人說了一半,就停止的話一樣。
“娘怎麼會有事瞞你呢?”雪夫人也側過身,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那為什麼你不跟爹同房?是不是因為我的關係?”
“傻孩子,我跟你爹不同房,怎會因為你?”雪夫人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不禁輕拍了下她的腦門,“你這孩子,竟然套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