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鮑剛的話,花千樹轉過身來怒目而視,她知道,鮑剛之所以會出言羞辱玉煙嵐,皆因剛才自己與葛燎一同擠兌他,否者,以他大派嫡係弟子的身份不會無緣無故的諷刺三宮六洞這些小派的弟子,更別說兩人毫不相識。
不待花千樹反語相譏,玉煙嵐向著鮑剛聲音傳來的方向,做一拱手禮,“玉某受教”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鮑剛本還準備等其反駁後,再出言相譏,誰曾想此人渾然不理自己的無理,施施然接受下來,頓時就如同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難受的緊,自己也不是那巧舌如簧之輩,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應,況且再針對麵前此人豈非會讓旁人覺得他們烈火宗的弟子缺少禮教。
“哼”扭頭就走到肖刃身邊,有說有笑起來。
“此人本就傲慢無禮,玉師兄切莫放在心上”
“花師妹多慮了”
眾人等在穀口,說說笑笑,隻待穀口的濃霧散去。
玉煙嵐拄著青竹杖,有一句沒一句的與身邊的花千樹交談。
一直等到正午時分,本來濃密的霧氣逐漸散去,一條不算太彎曲的穀道呈現在眾人麵前。
四大派的弟子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三宮六洞的弟子,眾人一起走進山穀,這條穀道開始時還有些窄,堪堪可以讓兩人並肩通過,不多時,前麵的路越走越寬,一片冰海雪原突兀的就出現在眾人麵前,前一步還是雖有寒風卻無冰雪的初冬,後一步就是深冬的精致,當真是天地造化,令人歎為觀止。
眾人看著眼前偌大的冰海雪原,兩邊的山蜿蜒的消失在天邊,不遠處緩緩流動著的碧河一望到不了盡頭。站在這裏的這些人中極少有來過冰河穀的,雖說來之前各家長輩說是讓這些小輩前來察看一番,但也暗示到更多的是希望他們前來曆練一番,畢竟這些小輩中實力最高的也不過脫胎鏡圓滿,對於穀中的一些險地他們恐怕也無能無力。若是眾人毫無計劃的亂糟糟的一哄而上,不說效率極低,相互敵視的門派也無法安心呆在一個隊伍裏,也容易遇到什麼危險。
鑒於此,四大派的弟子商量一番,起碼在這離穀口的五六十裏內,一個隊伍裏至少一個脫胎鏡七層的弟子還是能夠應對各種危險的,所以十幾個門派安排了各自探查方向,商定好三天後由沿著碧河的天劍宗發信號,看到信號其他門派就向其聚集。
接著陸陸續續的各個門派就出發了,就在最後一個門派的弟子離開,隻見五六個身影從身後禦風而來,停在剛才眾人停留的地方,能夠禦風飛行,最少也是築基鏡的強者。
“好久沒有來過了,都快忘記這冰河穀長什麼樣子了”
“李老,您這回這麼有閑暇來看著門派弟子”
“嗬嗬,在山上也沒什麼是要做,出來就當做鬆鬆筋骨,對了,海鋒,你們天劍宗的葛燎不錯”
“過獎了李老,怎麼能比得上貴派的肖刃,小小年紀就已經脫胎圓滿,恐怕用不了多久,飛沙堡又要出一個築基鏡的強者了”
聽到外人如此誇獎自己門下的弟子,李昆雖然連稱哪裏哪裏,心裏麵卻相當的受用。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閑聊著,身後謙卑的站著的三人,赫然就有慶長風,其他兩人分別是乾元洞了然道人和煉藥宮恒玄。
李老話鋒一轉“我說長風啊,你們玉宮怎麼派了個眼盲的弟子前來,也太不把冰河穀當回事了”
“回李老,派弟子這不就前來照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