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刃登上第一階的時候,一股突然降臨的威壓讓肖刃身體一顫,這股威壓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擠壓著肖刃,不想讓他再向前邁一步,但這第一階上的力量還是太小,穩住身形的肖刃輕鬆的站在第一階之上。
肖刃隨即毫不遲疑接連踏上第二階,第三階,第四階,第五階。每一階的威壓都要強於上一階,但肖刃依然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隻見每當肖刃等人完全站在下一階石階上時,上一階的石階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肖刃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等在第五階上站穩,右腳旋即踏上第六道石階,就在此時,一股強於第一道石階數十倍的威壓撲麵而來,若非此時的肖刃靈海已經在全力運轉,恐怕這突然增加的威壓就足以將其推出這試煉階梯。
暗自心驚的同時,肖刃不敢大意,爆發出全部的脫胎鏡大圓滿修為,頂著威壓,連續跨越,直到第八階才停下來。
而也就在肖刃登上第八階石階的同時,隻是中間隔著一層厚厚的煙霧,右手邊的離得最近葛燎也登上第八階,即使已經能夠聽到其全身的骨骼之間的摩擦聲。
紫霞峰的花千樹和烈火宗的鮑剛稍遜一籌,跪在第七階上大口的喘著氣,每一口氣的呼出都帶動著身體劇烈的搖晃,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看他們兩現在的樣子,至多走到第八階就已是極限。
最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那名太乙宗的弟子,竟然與肖刃,葛燎一樣,神色陰沉中,穩穩地站在第八階石階之上。
再看此時的肖刃已是渾身濕透,這第八階的威壓即使是已經站在上麵的肖刃也是不由的雙腿彎曲,此時的肖刃即使想要往前邁一步,也是無比艱難。
顫顫巍巍中肖刃臉色猙獰,雙手緊握拳頭,一根根暴起的青筋就好像小龍掙紮扭曲。
足足在第八階上閉目待了一盞茶的功夫,肖刃突然睜開眼睛,低吼中,奮力抬起自己的右腳重重的落在了第九階之上,剛一落下,一股尤勝於第八階的威壓轟然而至。
肖刃在這威壓之下,左腿膝蓋狠狠的砸在了第八階上,隱約間都有血跡從白衫上滲出,染紅了膝蓋下的一小片石階。
肖刃神色扭曲,雙手撐在第九階之上,慢慢的拖動自己彎曲的左腿一點點向上挪動,即便每次隻有一絲絲的移動,但總算也是在動,就這樣慢慢的讓自己的跪爬在了第九階台階之上。
此時低著頭的肖刃眼中寒芒一閃,一口精血朝自己的右手噴出,不等第九階的威壓把他推到階梯之外,沾染上血的右手在眉心處畫出一複雜的符號,一下子,就見其全身白衫飄起,眼中血芒閃動,一股屬於築基鏡的氣息從其身上釋放出來。
肖刃雙手一拍身下的石階,一下子衝過第九階,落在了第十階上,這時的肖刃已經沒有了力氣,隻能隨意的躺在第十階上,雖然接連吐了好幾口血,神色還是有些猙獰,但眼中的欣喜還是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興奮。
“果然如此”肖刃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這第十階不同於前麵數階,一旦踏上,就不會被推離開來。
肖刃在踏上第八階的時候,就感覺到連第八階都如此困難,即便是自己實力全開,第九階恐怕就是極限。但他又怎能甘心,既然眼前有著如此的機會,若是此時錯過,以後定然會後悔。
腦海中數個念頭轉過,想到自己曾近無意間獲得的一門血弑術的邪派術法,因為這門術法可讓人在一瞬間獲得高出自己境界一層的修為的實力,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有的時候就是這一瞬間卻可以改變很多事情的結局。所以肖刃不顧門規,偷偷習練了這門邪術。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在他登上第九階的一刹那,肖刃利用心間精血施展血弑術,把自己的實力提高到築基鏡,硬生生的攀上了第十階,
也就在落在第十階之上時,一股遠遠超出其宗門內長老練功之所數十倍的靈力傾瀉進入肖刃的身體。
所謂的靈力灌體能夠使得被灌體者靈力純淨,經脈拓寬,但即使是由大能施為,也要耗費大量的靈力的同時,還要損耗自身靈海根基和心間精血,若不是為自己親近之人,沒有人會做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而現如今肖刃能夠得到這第十階的靈力灌體就意味著他現在隻要回到飛沙堡靜靜的閉關半個月,不需要任何丹藥的輔助,就能築基成功,而且築基之後,靈脈寬度會遠勝旁人,剛踏入築基鏡就能與築基鏡中階的修士一爭高下。
因為每一座石梯與每一座石梯之間,有著濃濃的白霧,無法看到其他人的情況,就在肖刃躺在第十階之上接受靈力灌體之時,不遠處的葛燎停在第九階上,雖然滿臉的不甘心,但現在的他向前挪動一小步都無法實現,如何能夠登上第十階。而花千樹與鮑剛停在第八階處,無法寸進一步。
離肖刃最遠的太乙宗弟子竟然也會血弑術,但這名太乙宗的弟子使用起來卻遊刃有餘許多,相比於極其狼狽的肖刃,登上這第十階確是輕鬆不少,但也無力再往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