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峰小心的抽出了長刀,慢慢的向村子走了過去,天知道這村裏到底有多少人變成了喪屍。這時村口的路燈亮了,這燈光讓高度緊張的楊曉峰差點沒有從地上蹦起來,許久他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他深吸了一口氣,卻不敢在這村子裏其他地方過多的停留,小心翼翼的向老家趕了過去。
因為楊曉峰知道父母的家,楊曉峰不會去,而爺爺更不會去。遠遠的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北方小宅院,青磚壘築,白灰溜縫,遠遠看去青色的牆壁中一條條白色的線,將這牆壁切成了一個個方塊。而那牆壁上的拴馬石,早已被人們的手和韁繩,磨得沒有了棱角,光滑細膩。這種歲月所沉澱下來的氛圍,是那些一味模仿的建築做不出來的。
楊曉峰走到了門前,院門卻沒有關,他小心的向院子裏走了進去,天這時變得有些昏暗,楊曉峰習慣性的走到了燈繩邊,伸手一拉,哢噠一聲,燈打開了,橘黃色的燈光照著整個院子過道亮堂堂的,楊曉峰慢慢的向爺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遍走,一邊順手打開了一盞盞燈,好歹現在雖然鬧喪屍厲害,可是這電力和水都沒有停,否則這可就麻煩了,就算是偶爾幸存的人,估計也難以挺過去了。
堂屋的門錯著一條細細的縫隙,楊曉峰到了這門前,不由的有些猶豫了起來,他不敢開門怕麵對爺爺死去的屍體,更怕打開門麵對的是爺爺變成喪屍的模樣。
他咬了咬牙,已經來到這裏了,如果爺爺變成了喪屍,那麼就給他一個痛快的,免得讓爺爺這個受人尊敬的長者,變成一個隻知道傷人的怪物。
楊曉峰打定了主意,右手執著刀,左手輕輕的推開了那扇木門,長久沒有使用潤滑的門軸,發出刺耳的吱扭聲,才緩緩的打開了,屋裏還是一片的漆黑,根本幾看不清裏邊的東西和景象。
“可惡,來的時候忘記帶上一根手電之類的東西了。”楊曉峰隻好提著刀慢慢的摸索這屋子裏的燈繩,好久他抓住了一根長長的東西,他用力一拉,隻聽啪嗒一聲卻是一個東西落了下來,楊曉峰大叫不好,急忙一個縱身向後退去,剛到門口,隻見那屋裏卻是落下了一個物體,發出沉重的聲音,
楊曉峰剛想上前看看,卻見那摔倒地上的東西,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楊曉峰心中一凜,恐怕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是人,這樣的情況下早就摔的不能動了。
嘎吱嘎吱,仿佛是木頭板凳卯榫鬆動的樣子,輕輕一晃動,發出的刺耳嘎吱聲,好像黑暗中一個東西走動起來,帶著這僵硬的嘎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