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板板和周圍的環境的顏色基本上一樣,再加上實在是不起眼,被無視倒也正常。但是現在可以說是鹹魚翻身,在角落裏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它,現在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個鋪著天鵝絨的盒子裏。
雖然明知道這東西結實得很,但是伊莎貝爾和小舅他們卻是依然手戴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捧著盒子,瞪著雙眼在那裏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的確是文字,由於是用尖銳的物品刻製而成,雖然看起來很像,但其實是和蘇美爾人的契形文字沒有一點關係,能大概的辨認得出是上古日文!”伊莎貝爾肯定的說道。
“伊莎貝爾阿姨,不是說日文基本上是用漢字再加上片假名以及一部分的羅馬字構成的嗎?”邢傑問道。
“你說的是現代日文,但是全世界的文字係統基本上都有一個漸變的過程。沒有什麼例外,即便是變化最少的希伯來文,到現在也有不少詞彙的改變。
其中變化最多的應該就是你們中國的文字,從一開始的甲骨文到現在的簡體,中間各種字體的變化可以說是讓所有人都為之頭疼。
而日文同樣如此,總體來說,日文分為三個階段,分別是上古,中古,近代。中古和近代就不說了,主要就是用你們中國的漢字改變而成,但是上古日文卻是基本上完全不同的一種記錄方式,世間流傳的極少,唯有在三國誌中可以略見一些。但是也是用漢字注音。
不過這一塊板子上所記錄的文字,能夠看得出,它已經完全具備了記錄,讀寫,敘事的功能,但是這塊板子上的文字看上去應該比三國誌中記錄的那些更早一些,我推斷應該是公元前的產物。(注1)
傑,你知不知道,別的不說,你隻要單單拿出這一塊板子,整個日本的曆史學家都會為之瘋狂,對於那些人來說,這就是無價之寶!”伊莎貝爾略帶著一點點的激動說道。
“能賣一億美刀嗎?”邢傑問的夠直接,差點沒把伊莎貝爾給噎過去。
“這塊板子的價值無法用金錢衡量,它是一種象征……”伊莎貝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邢傑揮手打斷了。
“這還真的是無價啊,就算是能賣個五百萬美刀也好啊。算了,看看埃默斯能幫我出多少吧,大不了掛個拍賣就是了。”
這就是報複啊,赤裸裸的報複啊。
剛剛邢傑差點沒被氣死,現在轉眼間就噎了回去。對於邢傑這種人來說,什麼文化不文化的?沒有這塊板子地球照樣轉圈,日本那些人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有功夫研究這個,倒不如研究一下如何繞過法律程序,把那些騎兵片給換成步兵的,這才是正道!
“傑,你看?”
“可以啊,老規矩就行。”
“謝謝。”
邢傑很大方的把這個交給了伊莎貝爾,至於她怎麼拍照記錄是她的事情,該給的錢一分錢都不能少!
其實邢傑不是不清楚這塊板子的重要性,雖然看不懂中間講什麼,但是能看得出最後邊刻著一個很奇怪的圖案。這圖案雖然不清楚代表什麼,不過有個意思卻是相當的重要,那就應該是類似於圖章的作用。這又有什麼意義呢?很簡單,這就說明了這塊板子上的文字是一個整體,而不是某個被記錄事件的一段!
這在考古中是相當重要的,也是每個人都清楚的。我們繼續用青銅器作比喻,即使是有銘文,也是按照銘文字數的多少來劃分等級的。如果哪一件青銅鼎上有整個祭天的祭祀銘文,那可就是絕對的國寶了。
伊莎貝爾說的不錯,這塊板子如果放到日本那些曆史學家的麵前,威力不亞於‘小男孩’,如果邢傑拒絕的話,嘿嘿,剖腹自殺這種事重現天下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死幾個鬼子管邢傑什麼事兒?不給錢?你試試看?
現在可以說邢傑已經是妥妥的億萬富翁了。所以,本來就是吉祥物的邢傑更是喪失了前進的動力。直接把黑水晶眼珠子扔給小舅之後,邢傑邊和周子玉便在一邊開始拓印起來。貨賣多家才是絕對的真理,畢竟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把這玩意給楊教授一份,雖然得不到多少錢,但是像這種級別的國寶院士,有時候一句話就能讓邢傑少相當多的麻煩。
不過現在沒信號啊,隻能等出去再說了。
邢傑在那裏無所事事的樣子,讓他小舅心中感到很不是滋味。這難道就開始破罐子破摔了嗎?他也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邢傑的心中對很多事情都有了自己的看法。原先在基伯昆蘭邢傑還是非常信任自己的,禁忌之山的時候聽說自己有事,也是連忙不顧安危的就跑了過來。不過在巴基斯坦拉哈巴地宮的時候,自己卻讓他失望了。不管有什麼理由,把邢傑扔在那裏就是不對。如果是邢傑的話,不管死活都會把自己給背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