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贈詩半闕(1 / 2)

“常思人世漂流無常。

譬如朝露,水中映月,刹那繁華瞬間即逝。

風流人物,今非昔比。

人生五十年,莫非熙熙攘攘,浮生幻夢,名垂青史,功敗湮滅,隻是宿命因果。

一念之間,有何可惜。”

邢傑常與鳥羽對酌。對於這一首《敦盛》鳥羽甚是喜愛,邢傑常常聽他吟誦,也就記得差不多了。

雖然不覺得有什麼神奇之處,不過鳥羽時常站在山崖之上,當著山風吹過,左手端杯,右手折扇輕舞,端的是裝逼異常。再加上這貨本身長相不賴,讓邢傑一度認為這就是用來泡妞的。

不過現在中田信正即將赴死一戰,邢傑也就把這句詩送給了他。不管怎麼說,這中田家為鳥羽一家服侍了這麼多年,父子二人都死在了戰場之上,送他們半闕詩,好像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吧?

“萬分感謝!”

鳥羽的家臣都停了下來,齊刷刷的向邢傑鞠了一個躬。

邢傑同樣為鞠一下後,丟下了一句:“現在是戰爭,即便是渴望追尋鳥羽的腳步,也要在戰勝之後!”

便不在看這場兄弟之間的廝殺,直接向著戰場衝了過去。

邢傑不是武士,感受不到那種所謂的精神,再說他之所以落到這個局麵,也是因為有人出賣。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但是德川的話讓他心中就像吃了一隻蒼蠅般的惡心。

對自己了若指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他不敢想是自己的親人,也不敢去想萬一真的是自己怎麼麵對。他隻是一遍遍的自我催眠,自己告訴自己說這是東瀛人的詭計,德川這家夥就是個死間,通過他的死讓邢傑不再相信自己。

電視電影中不是經常有這樣的橋段嗎?

對的,一定就是這樣的!

勢若猛虎,刀如毒蛇,再加上他完全不在乎什麼名譽不名譽的,隻要捉到機會,要不就是一刀抹喉,要麼就是一槍就轟了出去。

白色的腦漿飛濺,鮮紅的血液如飛瀑。捕獵術的施展,讓他在這種慌亂的戰場之上如魚得水。當刀鋒劃過喉管,胸腔中的氣壓激的脖子兩側的血管呲呲不停的外噴著鮮血。

鋒利之極的軍刀在手,不必使出多大的力氣,人類那脆弱的喉管,隻需輕輕一抹,一條精壯的漢子就這樣輕易的死去。

作為刀鋒的穆勒看著邢傑這樣目無表情的殺人,不禁在心中豎了一個大拇指。這才是真正的戰士,真正的男人。沒有見過血,沒有殺過人的男人也能稱得上是戰士嗎?而一直在邢傑兩側保護的八處高手也是頻頻點頭。

至於在後邊掃尾的老王則是心中一陣難過,這還是那個整天笑嘻嘻的邢傑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誰出賣了他。

敵人太多了,高手也是人,隻要是人就會疲勞。

九二五已經開始出現折損了,再這樣下去,團滅於此不是沒有可能!對方有著五六百人,還都是高手。己方滿共還不到一百人,這樣差距實在是太懸殊了。

要不是把對方拖入了巷戰這個局麵,他們現在絕對是已經是傷亡慘重!

“邢傑,突圍!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到這裏!”

“往哪裏撤,對方已經開始拚命了。我們……”

邢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一陣激烈的槍響。

是敵人還是朋友?

可是整個東瀛中所有的己方勢力已經全部都在這裏了,還能有誰?

但是對麵的那些皇宮護衛們卻是像稻草人一樣被掃落,還有一點就是,這子彈怎麼是從這些皇宮護衛的背後傳過來的?

躲在牆後邊的邢傑有些傻眼,問了問身邊的老王知不知道是誰,沒想到那混蛋也是一臉的驚奇,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這槍聲聽起來怎麼像是日式八九突擊步槍的聲音?嗯?這火力看起來最少也有一個連的兵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