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程煜他老爹程誌強說的不錯。
一開始的時候,黃德彪就已經輸了。
性命相搏,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黃德彪想贏,但是磕了藥,這在潛意識中就已經認定自己比不過程誌強。
所以即便是再拚命,又如何?
結果就是,他死了。
程誌強緩緩的抽出黃德彪咽喉中的第二把軍刀,看著黃德彪不可置信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戰場之上,敵人的話不能信,這句話還是你當年教給我的。可為什麼你自己卻忘記了?”
邢傑和李哥到現在已經打出了真火,嘴中一邊不停的爆發著汙言穢語,一邊拚盡全力的向著對方不停的衝擊。
即便是刀對刀,槍對槍的僵持。
眼睛依舊怒視著對方,當然,兩個人還不停的向著對方吐口水。
這一架打完,兩個人身上是都不能看了。
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龜縮在掩體之後,巴桑和邢傑互換了一次眼神。
巴桑是拒絕的,但是邢傑的目光卻是不容抗拒的。
多年聯手對敵的默契,使得邢傑根本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他要做的就是站起來開槍即可。
隻是出現在他麵前的,卻依然是李哥。
他和巴桑有默契,李哥和章所長同樣是拍檔了許多年。
四個人都默默地站在那裏,四個黑乎乎的槍口相互對持。
“看來又是平手啊,不過大局上卻是你們贏了,我們輸了。”章所長把槍放了下去,輕笑著說道。
“章叔,我那裏還有幾瓶好酒,看你的時候會給你帶過去的。”邢傑說道。
“我房簷下邊還有兩個凍好的麅子腿,做好了給我送過來,記著,用辣椒爆炒。”李哥手一晃,就收回了刀槍,雙手抄在一起,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邢傑點了點頭。
然後掏出煙來,自己點上一根,隨手就散了出去。
幾個人蹲在精金堆邊上,一起在那裏吞煙吐霧。遠遠的看去,誰能想象得到剛才四個人還在那裏以命相搏?
程誌強走過來,劈手奪過李哥手中的煙盒,抽出一支點著,一口下去就抽了一大半。
“你們幾個打完了?”
“嗯,很爽。”
“走吧,老章,回去了咱倆喝一杯。”
“怎麼?這麼多年了,那屁大點的事情還想不通?”
“要是想得通,老葉就不會和隊長死拚了。”
五個人並排坐在牆邊說笑,看著李四石在那裏忙碌的指揮。場麵雖然雜亂不堪,但是卻渾然有序。所有人對這種事情都是非常有經驗了,再說負責搬運的人都是紀律部隊,諾大的局麵,除了腳步聲外,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
這次的收獲很讓上層重視,雖然同樣這裏的被調配的人形體都已經死亡,甚至還都有些腐爛,但是,相比較那些純熟體,已經更簡單了太多。不少花白著頭發的糟老頭子們抱著調配槽在哪裏興奮的嗷嗷直叫,眼中冒著的紅光讓邢傑他們這些剛剛經曆過一次血戰的人都覺得好恐怖!
邢傑對於那些生物學根本就搞不明白,聽著那些人在那裏說著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專業性名詞,他覺得好高端。英語他懂,不少考古學裏的專業性名詞他也能說的頭頭是道,畢竟他和不少專家學者的關係都不錯,但是生物學中的那些名詞他就徹底的懵了。
不過好在那些人頭掛教授頭銜,一個個都是某某學者的老頭子們對於邢傑他們這些奮戰在第一線的人都是頗有好感,於是也都耐著性子給邢傑解釋了一下。
不過不解釋還好,不過就是聽不懂罷了,這一解釋,讓邢傑,李四石他們更是徹底的懵逼了。
什麼每個細胞中mRNA分子的數目?
什麼受體剪切位點?
什麼無著絲粒片段?
你們說的都是啥?難道你們都是從火星來的嗎?大家都是中國人,拜托說一點我能聽懂的話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