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長這麼大,有史以來第一次吐露心聲,父親薑政、母親葉蓮、三叔薑蒙都深深看著這個尚未成年的少年,心中湧起軒然大波。
“嘿,大哥,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以後你在不可自責。”薑蒙打破這稍顯壓抑的氣氛,笑道。
“三叔,最近家裏可是又發生了什麼事?”薑維收起心情開口問道。
薑蒙嬉笑的臉上立馬露出一絲陰霾,道:“不錯,的確是發生了一件對我們來說形勢嚴峻的事。”
薑維露出疑問目光。
“是這樣的,十天前,我薑家一位弟子,偶然間得到一塊拳頭大小的泥土,因這泥土頗為怪異,那名弟子就把這泥土上交家族,結果才知道,這塊拳頭大小的泥土,居然是煉器上佳材料,天河石泥,隻要把天河石泥融入法寶之中,法寶威力便可大增,我們得此消息,自是大喜。”
“大哥的修為比薑尚弱上一層,如果能把這天河石泥融入中品靈器之中,中品靈器定會威力大增,或許能夠彌補修為上的不足,和薑尚一較高下也未可知,薑尚得知此事,立馬糾集人馬前來索要天河石泥,聲稱隻要得到這天河石泥,便可以讓自身中品靈器威力大增,從而在這白望城三大高手當中一舉脫穎而出,帶領薑家走向繁榮。”薑蒙說到此,不禁重重的歎口氣。
“家族寶物的支配權本來是在族長手中,但薑尚這次的理由卻得到家族不少人支持,因此就算族長也不能完全做主,結果經過數天的據理力爭,也為了避免家族高層因此而大動幹戈,於是一致決定,把這天河石泥當成此次年關家族弟子考核的獎勵品,到時候這家族最傑出弟子,願意把這天河石泥給誰就給誰。”薑蒙搖搖頭。
薑維恍然,原來如此。
還有一年零三天的時間,便到了十五年之期的家主爭奪戰,此刻的薑家,可謂是涇渭分明。
薑家所有高層,支撐族長薑政的,支持大長老薑尚的,還有那些好似順風草搖擺不定的,都一致同意把這天河石泥當成此刻的家族弟子考核獎品,實際上就是讓這雙方的小一輩去延續,這高層之間的戰鬥。
如果族長那邊的弟子得到這家族第一的話,這天河石泥自然就會落在薑政之手。同樣的,如果這小輩第一落在這大長老那邊的話,這天河石泥自然就會落到這薑尚手中。
而根據薑維所知,這家族當中,小輩第一的榮譽,已經連續三屆落在這大長老薑尚的大兒子薑軒身上。
也就是說,薑軒已經連續三年被稱為這家族小輩第一人。
家族所有高層都一致同意此方法,實際上,也就是默允把這天河石泥給大長老薑尚,但礙於此刻的族長之位還是薑政,因此自然要給其一個台階下,這才有了這不知道是誰提出的建議得到一致認可。
“我記得幾年前我薑家小輩弟子第一人好像不是這薑軒吧。”薑維的意思非常明顯。
“三年前,族中小輩第一人是一個叫做薑拓的庶出弟子,但三年前,這薑軒從道胎二層突破到道胎三層,便一舉超過了薑拓,成為這小輩第一,薑拓雖然是我們這一方,但至今仍是道胎二層,和薑軒相比,還是弱上一層。”薑蒙道。
“本以為這天河石泥的出現是老天給我們的一次眷顧,卻不想,原來是在跟我們在開一個玩笑。”
父親薑政、母親葉蓮、三叔薑蒙,臉上都不禁露出一絲苦澀。
薑維想象的出來,三人聽到這天河石泥的消息是何等的欣喜,但最終卻又不得不與這天河石泥失之交臂,心中肯定既痛苦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