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癡兒癡長十三春 庸人庸俗四九秋(1 / 3)

原本以邱元珅的內功修為,隻能勉強使出刀罡,並且對自身的損害很大,有可能造成功力全失——這不可逆的後果。如今反而因禍得福,他的修煉瓶頸卻是突破了。世間事就是如此,不破不立,不舍不得。

邱元珅回到顧府,向眾人講敘與王朗爭鬥之事。

顧聖敬問道:“邱統領,你可知這廝,是誰人派來的。”

邱元珅搖了搖頭,回答道:“這王朗是專門替雇主殺人的殺手,定然不知雇主的身份。顧大人,你可是有什麽仇···”話被潔妃打斷了,潔妃說道,“邱統領,這個賊子竟然要刺殺本宮,我定要稟告皇上。我累了,要歇息了。”

顧聖敬等人恭送潔妃。而後,顧母將潔妃所說之事告訴了顧聖敬。翌日,此事上達視聽,皇帝震怒,撤了負責伊京巡查保甲的一位武官的總憲之職。又命嚴查此事。而後,卻也不了了之。不俱細表。

卻說顧壽愈漸長大,愈顯癡呆。他七個月大時,就如常人家小孩一歲時的大小,並能下地走路了。當時眾人以其為天才。其間,計老道來過顧府一次,檢查過顧壽的身體後,歎息的搖了搖頭就走了,卻是顧壽無有靈根。計老道對顧聖敬說,這個封閉術對凡人無有礙恙的,不必擔心。實在是這個秘術是計老道偶得的,他也不會解封之法。假如顧壽有靈根,計老道將此秘術教與他,顧壽自己就可解封。

等到顧壽長至三歲時,卻還不會說話,並且舉止行動很是怪誕。如何怪誕,且以顧壽一天的作息來說明。顧壽自從會走路了,就獨立出公西夫人的房間,另有自己的房間。雖與奶娘李氏睡在一處,卻也是一個人一床。

這顧壽早晨卻不用李媽叫醒,每次李媽睜開眼,就看見顧壽已然起床了。丫鬟伺候洗漱完畢,就領著到公西夫人處吃早飯,有時也去往顧母處吃。顧壽雖不說話,卻在長輩麵前表現的很乖巧。在長輩跟前待一兩個時辰,其間,和文淩等戲耍,主要也是姊姊們逗弄顧壽。可由於顧壽沉默不語,也由於文淩等姊姊們日漸長大,都待在自己的閨閣裏不出。就很少和顧壽玩耍了。

而後就是顧壽自己玩耍的時間了,他卻是在顧府四處發呆,有時對著一朵花,有時對著一株樹。並且還喜歡跟著別人後麵,看著別人做事。比如,跟著馬夫喂馬,看庖廚做菜。大家剛開始卻也好奇,後來就習以為常,視若無睹。

顧一恕卻說他是“白日俯察地物,夜月仰觀天文”。一恕抱著顧壽逗弄他,“你很有道氣,莫若跟我去做個小道士吧。”不想顧母就在後麵聽到了,不僅把顧一恕罵跑了,還不準他再與顧壽相見。卻也是怕被顧一恕帶壞了。

午時與酉時卻是準時回房歇息。以上就是顧壽一天的作息。卻是常休息,沒有甚麽工作,是一個“富貴閑人”

上回書說到,顧壽因為被計老道封閉了神識,就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好似被另一個“意識”給控製了,把這個“意識”比喻為顧壽的潛意識卻也不大準確。如若將這身軀比作一個容器,顧壽的主意識就在容器裏,他能將外界的東西和自身的一舉一動看的很清晰,卻無可奈何。

顧壽思忖,這應該是那些湧進自己身體裏的符文搞的鬼。他既然不能動,就索性安安靜靜的研習自己靈魂深處的修道記憶,主攻符篆之道。就這樣,到顧壽出生兩個月後,他的符道卻也入門了。對這個封閉他的秘術,也有解決之法了。奈何卻有個難題擺在他麵前,他的先天之氣全然不能用,也就無有絲毫的法力可用。反過來,他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就不能修煉法訣,也就不能從外界吸收天地元氣轉為法力。

在研習自己的修道記憶時,卻找出了一段功法,功效是增加精神力的。這是白勝從一個西洋人那裏弄到的所謂的冥想法,當時白勝是不屑一顧的。顧壽靈光一閃,卻想到一個法子。可也是抱著試試的態度。

這精神力與神識念力迥然不同的。精神力是靈魂強大的附屬品,神識靈魂是精神力的載體。如若隻修精神力,最後精神力強於靈魂,卻反而會損傷神識靈魂。

顧壽自然知曉這個道理,一來是顧壽的靈魂強大,他不怕被反噬。二來是顧壽想增強精神力,來突破泥丸的符文封閉術。至少先令自己能控製身體。如此,他修煉起了冥想法。

到顧壽能下地走路了,卻還是沒有一絲效果。顧壽想,也許是心髒被封印的緣故,“心主神誌,君主之官也”。就在顧壽要放棄的時候。這天,夜半子時,顧壽腦子裏想動動手腳,身體卻就真受控製了,令顧壽欣喜非常,但也不至於上竄下跳。顧壽冷靜下來,就修煉起從仙文中悟到服氣法訣,卻仍是不能。無法子,隻能運起簡單的吐納之法,慢慢的一點一滴的突破丹田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