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參透魔法本源，體內沒有形成小世界，精神肉體還是蛻凡之前的普通人，沒練至神魂九變境界，怎麼可能承受得了天地意誌的洗練。他為什麼沒有被化為虛無？為什麼沒有死？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哎呀呀！這個世界真的瘋了嗎？”
小老頭布果失去理智的瘋狂咆哮。拽扯著胡須。越想越鬱悶，越琢磨下去越憋屈。
發生在夏子明身上這種違背常規常理的事情，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未解的難題，疊加在一起衝撞摔打，都快把他腦袋折磨炸了！
同時也在羨慕，嫉妒。因為他知道，即使夏子明有能力把方法告訴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做到轉化規則碎片，煉化天地意誌。五元世界的魔法有個特點，那就是唯一性。
因為基因迥異，血脈不同，同一種魔法不同的人施展出來。也會有差別。不是威力上就是施放速度上。即使是最出色的師傅教出來的最傑出的徒弟，身為徒弟也不可能把師傅的魔法全盤套用到自己的身上。
夏子明能使用的，他布果不一定用得了。夏子明能利用規則碎片，吸收天地意誌，他布果興許剛剛接觸天地意誌就得化為齏粉，當場灰飛煙滅。
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運數。這也是規則，也是天地意誌的一種體現。
所以他羨慕的發瘋，嫉妒的發狂。
雖然身高相貌皮膚質量仿若六七歲孩童，但白發白眉白須都在告訴世人，他仍舊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過分的激動、興奮、鬱結、慪火都容易導致腎上腺分泌加速，大腦充血，心火上升。
這樣一來，就急需找途徑發泄。
心理的成熟，身體的障礙性發育，有異於常人的怪癖性格，讓他的發泄途徑有些特別。特別的讓那些熟悉他的人打心眼兒顫抖。
是的，殺人，雖然布果大師是個有文化，有修養，有道德，很矜持的人。但他喜歡鮮血的味道。對手絕望的眼神，會給他帶來無與倫比的快感和興奮。
須發飛揚，錦絲白袍無風自顫，衣袂獵獵作響。腳下憑空彈開一座旋轉著的銀色魔法陣。澎散開來的銀色閃光中，嗖，人影扭曲變形，連同魔法陣一同消失。
感覺到身邊強烈的能量波動，夏子明扭頭看去，剛好看到小老頭布果詭異消失，原地隻飄蕩著不少逐次消散在空氣當中的銀色光點。禁不住吐出一句：“我靠！”
心裏一動，忽然冒出個想法。
蕭雨呼吸平穩，看樣子是餓暈過去的，應該沒什麼大礙。老妖精不在，夏子明開始到處鼓搗，滿車廂的翻找。如果找不到吃的，能找點喝的東西也成。給蕭雨灌下去，估計就能醒過來。
趁著那個叫火姬的女人和老妖精都出去，暫時抵擋住了追兵。剛好偷偷溜掉。這樣一來，蕭雨就不用回家。也就不用離開自己身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