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他媽良心大大的壞了。坑我,草!”莫蘭克長的難看,性子也急,但他不傻。趁著書生睡覺的時候去踹他的門。跟找死沒兩樣。
“那就別唧唧歪歪,安心等著。”
寧屠雙手攏在袖口裏。明明熱得淌汗。他卻縮頭聳肩的一副很冷的樣子。低頭走到門口想坐下,可是又怕裏麵突然出來人。
走到距離門口四五米的草地上,特意挑選了一塊沒有花的地方。盤膝坐下。這些花就像書生的孩子,隨便壓倒那一顆,自己身上都得褪層皮。
夕陽斜下,落日的餘暉映照天地,寧屠那張幹瘦得隻剩下皮包骨的臉上灑了層淡淡的金光。讓活死人多出了幾許生氣。
莫蘭克不耐煩的又朝著屋子裏探探腦袋,嘴裏嘟嘟囔囔的走到寧屠身邊,蹲下。急躁躁的道:
“老寧。你就不著急?那個小子你準備咋辦?扣押?然後移交給最高參謀本部或者執法總隊?還有,這事咱們抗不下來,老寧你的意思是準備什麼時候上報?那小子出現在現這裏相信已經被很多人看到了,如果消息被別人傳出去。那咱哥倆可就被動了啊?”
寧屠睜開眼睛,扭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幹嘛?給個意見啊?看我有屁用?”
“我隻是奇怪,你莫蘭克什麼時候說話這麼順溜了?條理如此清晰,好像不是你哦!”
“草!”
“事情很簡單,咱們把那小子單獨留在一號地兒。又沒有派人把守。如果他心裏有鬼,就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反之,他就會在哪裏一直等著咱們回去。上報的事情先不急。等下書生起來,問問他的意思再說。”
“唔。”
呆了會兒,莫蘭克忽然直盯著寧屠。臉色異常凝重,嚴肅。“老寧,你跟我說句實話。如果那小子真是被人設局陷害了。你幫不幫他?”
寧屠搖搖頭。莫蘭克希冀的眼神瞬間黯淡。心底暗歎了口氣。
“老莫,你要搞清楚,現在不是咱們幫不幫他的問題。而是幫不幫得了!無論這件事情是真是假。都太大了。能列名牽頭文件,以死亡簽署令的方式通知轄下作戰單位,就證明最高參謀本部那邊證據如山。這是鐵案,是個死局。就算是把咱哥倆全搭進去也激不起浪花來。你明白嗎?”
“難道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等死?”莫蘭克眼珠子瞪圓,氣吼吼的道。
寧屠抻著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慢悠悠的道:“他是你兒子?”
“滾。老子現在還單身,剛三十出頭。哪兒來這麼大的兒子。”
“那他是您們家親戚?”
“不是,他還是老子親身抓來的。”
“既然不是你兒子,又不是你們家親戚。你著急有個屁用?你他娘的衝我吼個屁呀?”寧屠也瞪起眼珠子怒吼。那威勢看上去比莫蘭克還要嚇人。
“我......”
“什麼大事值得二位在我的門口大呼小叫?嚇到了我的花花草草怎麼辦?你們倆想當花肥嘛?”
聲音不大。語速也不快。就像是偶遇在街頭巷子口或者坊間的倆人打招呼,嘿,哥們兒,吃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