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不是絕望了吧?”另外一名也穿著身黑色緊身衣的漢子麵色死灰地道。
“唯一的活路是趕快擺脫他的追蹤,與外圍封鎖山區的人會合。”
“可是……誰知道何時可以出山區?咱們已經迷了路……記得咱們已經進入左副統領的地區,如果可以和左副統領他們會合,咱們就有救了。”說完,轉頭對著灰發老者,道:“江老,咱這裏的人現在就屬您老的修為深厚,請發嘯聲傳警,也許左副統領就在左近呢。”
“嗯。”灰發老者點點頭,也沒客套,嘬唇就發出了震天長嘯,同時,做出了個立即撤走的手勢,丟下了那具屍體,匆匆逃命。
灰發老者一麵走一麵間歇地發出嘯聲,這些人就像是一群被獵的野獸,狼狽地逃命。
距前麵的山鞍尚有三四十米的距離,這附近都是可掩身的大型石頭,和高低起伏的山嶺,斷後的背了一名傷者的中年漢子突然大叫道:“許二,小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背了一名傷者的許二感到背肋一震,一枝木箭已經入體,從右脅肋射入穿腹肌五寸左右。
“哎……”疼的許二慘叫一聲,向前仆倒,背上的傷者也骨碌碌向下滾。
五六十米外,右前方的幾塊巨石後麵,閃出了彎弓搭箭背了一個小型包裹的夏子明,身旁站著黑衣冷麵的小刀,倆人站在那裏,不言不動,就像是兩個石頭人。
“啊?你……你們是什麼人?”灰發老者瞳孔瞬間迸大,滿頭霧水的看夏子明和小刀,不是那名姓錢的內衛和一名中年女子嗎?這、這怎麼換人啦?難道之前一直打死打傷自己這麼多人的不是姓錢的,而是他們?
不但是灰發老者,所有的人都有點大腦停擺,一陣發懵。
夏子明沒做解釋,鬆了弓弦,偕同小刀兩人轉身如飛而退,三五起落便隱沒在幾十米外的巨石後麵,一閃不見。
中箭的那位的傷勢不輕也不太重,箭穿在腹肌上,略傷內腑,勉強行走,尚不礙事。裹好傷眾人心驚膽跳向上走。
同時心裏也在急速的下沉,雖然沒人說話,但所有人都預感到了,自己這些人有極大的可能是弄錯人了。損失的太冤枉了。
但有一點可以保證,就是剛才出現的那兩個人,雖然不是正主錢三,但也一定是敵人,原因就是他們的眼神,那是一種冷冰冰,帶有極端敵視的眼神。
登上山鞍,眾人心中一涼。
小刀手擎著連鞘的精鋼劍,站在前麵,他身後十來米外的夏子明手上的木弓不見了,站在山鞍中段的平坡上,一手卡腰,一手執刀抗在肩膀上,二人皆冷然相候。
小刀的麵色愈發的冰冷,身上的殺氣也是愈來愈強,夏子明則是神色輕鬆地說道:“你們歇息片刻,可以給你們一次公平決鬥的機會。”如果不看他平靜得嚇人的眼睛,臉上掛出來的那副神態語氣,輕鬆的就像是在和朋友敘舊。
“慢著,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咱們是青州鎮北府……”灰發老者搶前一步道。
眼前人給他的威脅太大了,大到即使憑借著殺氣就能引起自己體內氣機浮動的地步。雖然認定了對方是敵人,但是消滅他們的時間卻不急於一時,而且現在動手的話,被消滅的不是人家,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自己這夥人。
能不動手,最好先不動手,能拖就拖,一旦拖到左副統領的到來,那就不怕了。但是……
“我是小刀!”
這一句話,就把尚弘的所有想法都打消了。
“你是小刀?”臉色巨變的灰發老者怪叫著,蹬蹬的連退了五六步,就差沒一屁股拍坐在地上了。猛地揉了揉眼睛,就跟見了鬼似的,喃喃嘀咕道:“這、這怎麼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
“沒錯!”
眼眸中隱隱的泛著青色的灰發老者死盯著小刀,不無好奇的問道:“按說,以你的傷勢不可能活著,老夫雖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奇跡,但如今的你,卻活生生的站在老夫麵前,能告訴老夫為什麼嗎?”
“我知道你,都爾加勒身邊的走狗之一,當日你雖然沒有動手,但是毀滅部落之罪,有你一份,我找你!”
“慢著……”
鏘!劍嘯聲一起,場中的殺氣彌漫,恍如凝為了實質,壓的人喘息困難。
沒得談了,小刀的殺機已然是達到了頂點,自己不動手,就隻有死亡一途。
麵對著氣勢攀升到頂點的小刀,老奸巨猾的灰發老者,不進反退,退到自己人中間。沉聲道:“小刀乃是王府欽指的要犯,拿下他或者幹掉他,都會官升三級,各位,良機稍縱即逝,不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