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心知“柴胡、青蒿”等藥有退熱散瘀的功效,但這硝石、硫磺又有何藥效?還有這隔夜的白饅頭何時也變成藥了?顓孫言見王德看著藥方發呆,笑著說:“這是我祖傳秘方,不可模仿,不可複製,還有些我祖傳的藥物要添加進去才行,這些藥物我自然是不會寫進這藥方裏的。”王德聽罷,似懂非懂,不過也不便再問,於是按照顓孫言的吩咐,去房門外守著,不許外人進來打擾,王德感激顓孫言的救命之恩,自是盡心盡力不在話下。
房內隻剩下顓孫言和峕兒。
峕兒悄聲在顓孫言耳邊說道:“子衍哥哥,你現在可以告訴峕兒,你究竟打算如何救人了嗎?”
顓孫言四下觀望無人,便在峕兒的耳邊輕聲說道:“藥方中,隻有隔夜的白饅頭是對治病有用的,而硫磺和硝石是我要用來做別的東西的,其他那些都是我故意放的煙霧彈。”峕兒聽罷,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也沒有繼續追問,她從顓孫言自信的眼神中看出,顓孫言對自己此舉頗具信心。
“那峕兒可以做些什麼呢?”峕兒問道。
“你將這些饅頭找個陰冷潮濕的角落放著,讓他們盡快發黴,然後我們要從這些發黴的饅頭上提犬青.青素’,‘青青素’能治‘爛喉痧’,但是峕兒萬不可對仍何人提及此事,否則..後果會不堪設想。”顓孫言說道。
顓孫言深知自己不屬於這個時代,自己要做的“青黴素”和“火藥”也不屬於這個時代應有的東西,改變曆史是時空穿越者的大忌,打亂了時空原本的秩序,就等於切斷了事物的因果,這一基本常識自己還是知道的。若是自己現在就“發明”了“青黴素”和“火藥”的話,豈不是會讓曆史改寫?所以,絕不能讓仍何人知道這兩種東西究竟是什麼,尤其是它們的製作方法更是不可以泄露。
“‘青青素’?好,峕兒一定不告訴任何人。子衍哥哥說怎麼做,峕兒就照辦!”峕兒爽快的說道。
不幾日,饅頭就發黴了。顓孫言和峕兒不但用硝石和硫磺等物自製出了“土火藥”,並將火藥做成藥丸的形狀偽裝起來;又用陶罐、軟管等簡易器皿,采用萃取提煉的方法,從發黴的饅頭上提取出了“青黴素”,但這種方法製成的青黴素純度卻大打折扣。沒辦法,隻能讓老夫人多服些試試看了,“死馬當活馬醫”吧,顓孫言心想。
“峕兒,你現在可以將這碗藥湯端去給老夫人了。”顓孫言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峕兒端起藥湯正欲出門,顓孫言又叫住了她:“等等,還是我去吧。”顓孫言不知道老夫人是否會對青黴素過敏,萬一過敏一命嗚呼了的話,兀禿樹能一怒之下說不定會殺了峕兒,還是自己一個人去比較妥當。
“峕兒,你就留在這裏,一會兒如果傳來什麼不好的消息,你和王德立刻帶上我做的那些黑色‘藥丸’逃命,‘藥丸’上的引須點燃之後就會爆炸,威力無窮。定能助你逃出涼州城。”顓孫言在峕兒的耳邊低聲叮囑道。
“子衍哥哥,峕兒不會丟下你獨自逃命的,你一定可以治好老夫人的病,我等你回來!”峕兒笑著對顓孫言說道。
“嗯,一切看天意吧,我這就將藥湯送過去。”顓孫言端著藥湯走出了藥膳房,踏出房門之前回過頭對峕兒說道:“記住,一切按我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