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怎麼引?真是天真。”五道黑影從走了出來,當先一人是一個穿著黑袍的光頭。
看到這個和尚,葉婉柔神色一變,驚道:“黑和尚!”
這三個字仿佛有一種震懾力,郝仁聽到後身體大震,神情慘變。黑和尚法名玄不戒,至於本名就不從而知了,此人曾是仙門正道三大首之一禪音寺的弟子,隻不過在佛家“舍利”境八層“輪轉”時,誤入魔障,從此墮入邪途。此人墮入邪途之後,性格大變,所行所為真是應了他的法號。
玄不戒,不戒盜、不戒淫、不戒酒、不戒妄、不戒殺。
玄不戒將佛家該持的戒律都給犯了,他的修為卻是不減反增,突破了舍利境的第八九層,而到了佛家的四大境界之三的“金身”境。隻是最近幾年,他的修為才沒有增長。不過如此,他的名字被天下修士所熟悉,一個達到了“神境”的人,可以說是與百家仙門那些長老級的人物達到的境界,想不記住他都難。況且,這個人還是個和尚,是個無惡不作的和尚。
黑和尚玄不戒饒有興趣的看著神情慘變的兩人,戲謔道:“現在不跑了?”
郝仁咬了咬牙,挺身而出,橫劍擋在葉婉柔的前方,恨聲道:“你想怎麼樣?”
黑和尚揮了揮手,隻見一個血手瞬間在郝仁身側成形,接著一掌打在了郝仁的側身上,郝仁飛了出去,淩空吐出了一口鮮血。黑和尚像是做了一件揮趕蒼蠅的小事,看也未看郝仁,笑眯眯的盯著葉婉柔,輕輕的道:“這些年,百年仙門的仙子,我也嚐了不少,可是太玄神宗的仙子,我卻是一個都未嚐過,心中未免有些遺憾,慶幸的是上天待我不薄,總算今天能一嚐夙願,你說我想怎麼樣?”
說著,黑和尚就歡笑著朝著葉婉柔走了過去。
葉婉柔下意識的退了兩步,但看到生死未料的郝仁,玉牙一咬,掏出了黑色石頭,道:“放過我們,黑石歸你。”
黑和尚輕輕一笑,然後很堅決、很蠻不講理的道:“黑石我要,你的身體,我也要。”
葉婉柔怒道:“信不信我毀了這石頭?”
黑和尚笑了一下,不以為意的道:“這黑石幹係甚大,是你說毀便能毀的麼?不信你自己試試,看看能否毀了這石頭。”
葉婉柔怒極而笑,她已是仙王強者,隻差一步便可破仙而達神境,豈會連一顆石子都毀不了?不可現在黑石是她的保障,就算能毀也是不可毀的。但她見黑和尚笑得那般輕鬆,不禁有幾分遲疑。
黑和尚看了一眼幾番掙紮欲站起的郝仁,揮了揮手,道:“給我殺了。”
他身後的四名黑衣人中,立時躍出了一名,雙手緊執一把彎刀,朝著郝仁碎步急跑而去。
郝仁倒在地麵,緊盯著那道黑衣人,隻感覺這深深的夜色裏,仿佛有寒風忽然襲來,黑夜裏那一道雪白的刀光,幽冷至極。
黑衣人跳妖而去,一刀斬了下來。
葉婉柔呆呆的望著,從黑和尚喊黑衣人殺郝仁,一直到黑衣人前行出刀,她似乎都隻有望著,而無力去改變什麼。
她緊揪著青衣衣角,眼眸著有異芒劃過。
原本倒在地麵上的郝仁忽然一躍而起,手中的赤融神劍亮起了赤芒,穿透了黑衣人的身體,接著赤融劍身忽然騰出一團火焰,瞬間將黑衣人給燒了個幹淨。
郝仁殺了這個黑衣人,便將赤融插在雪地裏,他手握赤融,身體半跪在神劍之後,嘴裏喘著粗氣,方才負傷忍痛殺了一名黑衣人,現在的他真的已是強弩之末。這一點葉婉柔看出來了,當然黑衣尚更加看出來了。
但黑和尚沒有去管郝仁,而是目注著赤融神劍,眸中一片火熱,歡喜道:“哈哈哈哈,那把劍看去不錯啊,是神器罷?你太玄神宗好東西就是多,居然是一個小小的仙人,就已然有這等神器,這一次可就便宜和尚我了。”頓了一下,黑和尚頭微微向後一仰,冷冷的道:“都還等什麼?將他給我殺了,把劍拿過來。”
剩餘的三名黑衣人立時都跳了出去,齊齊朝著郝仁碎步急跑而去。
“殺。”
三名黑衣人低喝了一聲,彎刀交加,朝郝仁斬去。
“太玄神法,清通始初,凝力為符,以符鎮邪!”黑暗裏,有低低的聲音響了起來,與此,在郝仁的身前,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以空作畫,畫了一張青色的符篆,符篆上有道偈、符紋、尊者像。這一張符篆極大,如同一張青色的門,擋在了郝仁的身前。
雖然隻是以靈力凝出的虛物,但是任憑三名黑衣人如何彎刀斬擊,都沒有潰散。
最後,這一張青色符篆主動出擊,打在三名黑衣人身後,那三人彎刀飛落,身體亦是飛了起來,又重重落下,最後一動不動了,看樣子,分明已是直接被青色符篆給鎮死了。鎮死三名黑衣人後,那張青符亦是消散於無形。
黑暗裏,有一道身影嫋嫋走了出來,那是一個身著黑色衣衫的女子,一頭墨黑秀發垂落至腰,頭前分出的兩束黑發稍短,但也垂到了肩前。一根由眾多小顆玉晶串連的發鏈束在了她的額前,再自兩邊分出的黑發之下穿過,最後係壓在頭後的黑發之上。少女額前發鏈正中,吊短小的幾個晶墜,壓在她玉潔般的肌膚上,憑添許些驚心動魄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