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放肆的宣泄著它的,夏蟬陣陣,讓人感到一陣陣煩躁。這都是正常人的反應,不過,對於那些有點不正常的人是有意外的,正如那邊兩旁蘆葦交雜的道上,就有這麼一個人。
“我有一頭小毛驢,可我呸、呸、恩,我有一頭小毛驢,可我從來也咳、咳,呸呸,咳”一陣陣咳嗽聲從蘆葦道上飄出,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坐在一頭毛驢上。頭上戴著一頂手紮的大草帽,大大的遮住了少年的半邊臉,隻剩一張的嘴,正在一邊咳一邊吐出口中不小心飛入的草屑;潔白的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樹枝,樹枝的另一頭垂吊著一條綁著青菜的繩子,那被豔陽曬得有點焉的青菜在驢眼前晃擺著,著驢前去咬它,可總是咬不到,嘴揭著一道可疑的水痕。
少年緩了口氣,繼續唔唔的唱著,沒錯,就是唔唔的唱,閉著嘴巴唱歌,這樣就不會有草屑飛進來了。真是聰明啊,這年頭像他這樣的人少有了,又聰明又善良,又可愛又勇敢又也就隻有他舒允兒了,沒錯,就隻有他了。
舒允兒繼續慢悠悠的走了一會兒,突然,“驢,停下。”而他座下的驢當真乖乖的停了下來。舒允兒靜靜的聆聽了一下後,道:“前方五十米處有動靜。恩,有三個人,有兩個壯的一個瘦的,正急匆匆的往這邊趕來,急匆匆。”停了一下,一手托著下巴,低頭看著驢又道:“驢,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聽聲音,他們不是追什麼東西就是被什麼東西追,恩,還略帶殺氣,來者不善啊。我們是該安靜的走開呢?還是該勇敢的留下來呢?以我舒允兒一向除惡扶善的作風,我覺得我們應該留下,恩,沒錯,我要勇敢的留下來,把我們中華民族助人為樂的偉大精神發揚光大,祖國需要我啊!”舒允兒自顧自的感歎,沒有留意到他座下的那頭驢嘴角一直在抽動著。
“打劫。”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吼叫聲突然響起,嚇得舒允兒手一抖,差點就掉了下來。
抬頭一看才發現在他自言自語後,那傳說中的三個人已經出現在他麵前了。確實如他所說的兩壯一瘦,隻是舒允兒咬著唇,雙肩直。
可見這三個人是跑得夠嗆的,喊了一聲打劫後就彎著腰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氣,那用來砍人或嚇人的刀正被他們當成拐杖用,而這三個人的打扮,恩!太、太有個性了。一個壯男子滿臉的胡子,一身短袖的麻布衣隨意的掛在身上,一頭,額,算是自然卷吧,一頭自然卷的頭發披散著,風一吹,連同那胡子正好把整張臉全遮蓋住了。另一個壯男子也是一頭卷發,今年流行卷發嗎??而他的著裝更是有個性,直接反穿了,還隻穿一爆他應該很涼快吧。而那個瘦的,看起來就有點可憐了,一身的塵土,連臉也是,可能是剛才跑得太快了摔著了吧,腳上隻穿著一隻草鞋,另一隻不知那去了。總之,這三個人太有個性了,忽略掉他們的狼狽。
舒允兒很乖,很安靜的等著他們平穩下呼吸,而那三個人看見舒允兒一直著,以為嚇到他了,很是得意。卻不知舒允兒忍笑忍得多辛苦。
那個大胡子揮揮手中的大刀:“小子,把身上值錢的都拿出來,不然,就讓你嚐嚐著刀的厲害。”
“咦?”舒允兒歪了下頭,不是都要先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麼?啥時候強盜被減戲份了?不過,咱還試乖配合的好,畢竟咱是好孩子不是。
舒允兒把頭垂得低低的,靠在胸前,慢悠悠而有委屈的吐出兩個字:“沒錢。”
“什麼?你小子唬爺啊,看你一身打扮不可能沒錢,你最好乖乖的交出來,不然,爺就真不客氣了。”大胡子大聲吼叫著,胡子隨著一抖一抖的。
這爆舒允兒那慢悠悠而又委屈的調調又出來了:“家人給了俺二十四兩銀子,要俺用一年,俺已經用了十六兩了,還剩八兩銀子付這剩下的四個月,所以等於沒錢了,俺真的沒騙你們哦,俺娘說了,做人要老實,俺是最老實了。”舒允兒不知從哪冒出來且貌似金子製作的(?)小算盤,給三個強盜算帳,然後又在那三人發現前收起算盤,一臉的認真。
三個強盜聽了他的話愣了愣,這會算帳?比我們強多了。“咳,那就把你那八兩交出來。”大胡子男雖不滿意隻有八兩,但有總比沒有強。
“還有那頭驢。”另一個壯男子指著驢補充道。
本一副事不關己的驢聽了他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能看到它眼裏的那份警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