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他已經死了。”護在莊陌齊身邊的經風不得不對莊陌齊說道,在他身邊的是舒允兒,水行的人已經把莊陌齊護在二十人圍成的圈子裏,以護他不會受到暗箭的傷害。因為現在的莊陌齊思緒隻在於知道最後的一個凶手上,一點也沒有防護自己,若現在來個普通的人恐怕也能輕易傷到他。而識陽則在剛才胡鐵心被射中時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帶領木行與後麵跟著莊陌齊來的金行向發出暗箭的樹林衝去,尋找那個放暗箭的人。
“啊。”莊陌齊放開了胡鐵心,雙手捂著頭大吼了幾聲,隨後就狂奔向樹林。
經風和舒允兒還有水行的人也都跟了去,可是,一夥人找了許久卻都找不到那個人,一點線索也沒有。
最後莊陌齊一臉蒼白的從樹林裏出來,說了聲“回盟”後就暈過去了。
本以為已經為父母報仇了,卻沒想到又突然知道還有一個凶手,而且線索又斷了。本剛要解脫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勒住,那種無力的傷痛把莊陌齊這麼個堅強的人給逼暈了過去。或許,暈了也好,暈了就不會再傷痛了。
原本是一路激動萬分的來到雲崖山,現在卻落的心情沉重的回去。雖說任務完成的很好,把胡鐵心眾人全部殺了,可卻意外的得到了凶手有五個的意外消息,可還沒有知道第五個人是誰時,線索卻斷了。或許那個在林中放暗箭的人是最大的線索,可人卻找不到,這樣一個消息,對莊陌齊來說不知是好是壞。
回到了血盟山莊,大門前前來迎接的眾人笑容皆僵住了,隨後一個個一臉的驚慌,一向穩重的雨修也失去了以往溫文爾雅的形象,手中的折扇掉落在地,飛奔了過去,看著被經風抱下馬的莊陌齊,一動不動瞪在經風懷裏,一臉的蒼白,雨修一臉的不可置信。著手握著莊陌齊的手腕,努力平穩住心神為他把脈,一會兒抬頭看了下經風,經風道:“爺受了刺激,加上勞累暈了。”
雨修得到了這個答案和自己搭脈得來的一樣,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又隨即皺起眉頭。這個刺激是什麼?竟能讓盟主受不住暈了,難道是這次的任務失敗了?雨修抬頭看了眼跟在旁邊的舒允兒,揮了下手道:“送盟主回還新閣,其他的人都散了。”
眾人一臉擔心的離開,舒允兒看著經風他們去了還新閣,想了想,還是不跟著去了,抿了下嘴,拉著她的驢去了馬圈。
把莊陌齊放置好,經風就把事情跟雨修說了。雨修聽後,雖仍皺著眉,但多少還是鬆了口氣,他看見莊陌齊這樣子回來,還以為是阿利出問題,還好不是,阿利是我們這邊的人,並不是臥底,阿利總算沒讓大家失望。
但是第五個凶手是誰呢?那是林中放暗箭的人又是誰?在我們截殺胡鐵心時,他為什麼會在那裏?而且,就算他在那裏又怎麼會在胡鐵心剛說出還有一個凶手時及時的放暗箭滅口呢?那麼遠的距離,可能聽到胡鐵心說的話嗎?難道是因為他會唇語?可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將在雲崖山截殺胡鐵心的,難道他本事先知道了?連我們都不知道胡鐵心他們會提早到,那個人是怎麼知道的?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和那第五個凶手有關,而且,恐怕,還跟血盟有關。
想到這,雨修一陣的沉寂,得早點查出這個人來,這人對血盟來說太危險了。
“好好照顧盟主。”雨修吩咐經風和識陽後,就去找行影,他更早在那,或許知道點別的細節。
莊陌齊一直昏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醒來後,就直接去了聖盟殿,把自己關在裏麵一整天,不讓任何人靠近。雨修他們知道,莊陌齊是到聖盟殿的暗室去了,知他心裏不好受,所以也就隨他,不去打擾。
在那間簡潔的暗室裏,莊陌齊直直的跪在那,雙眼凝視著前麵的那幅畫,畫上的那兩個人依舊如往常一樣微笑著注視前方,那麼的安詳。莊陌齊心中有千言萬語,卻開不了口,隻是這樣靜靜的跪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