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去嗎?逃不掉嗎?這個世界,這個身份,這個噩夢。有什麼能形容的嗎?
萬念俱灰的痛苦啊。
痛,全身都痛,不知昏睡了多久後,自己才被痛醒了過來。頭痛的快要炸了,費力的睜開眼,印入眼裏的是一大片的綠色,一大片草地,綠幽幽的。
這是哪?看著陌生的四周,死寂的心也懶得去探討了。
緩緩的坐起身,揉了揉被自己壓到麻痹的手,直到恢複知覺,身體不那麼痛了才站起身。晃了幾下,穩住了身子,毫無目的的遊走著。
當自己被一陣很強的氣流狠狠的甩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地上暈過去時,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又被人討厭了,被前麵那個長的很好看卻很冷酷的男子討厭了,這次會不會真的死了呢?
但,還是沒死,是自己的命太硬了吧。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為自己治療的美貌女人時,那時自己就在心理這麼念著。
‘滾開。’對著伸手要碰自己的女人大吼道,心裏開始在抵觸別人的靠近,厭惡,更是害怕。
‘孩子你…’那女人的深聲音很溫柔,輕輕的,像在撫摩人的酗。
‘不要叫我孩子。’溫柔的聲音卻讓我很是討厭,孩子,那聲孩子讓我想起了幹爸幹媽的可怕,一聲聲孩子下,藏的卻是野種。野種,多惡心的名字。
‘好好,我不叫,那你叫什麼?’看我不回答,那女人想了一下說:‘不如就叫允兒吧,代表上天送給我們的,恩,小孩,好不好?’
一樣的名字讓自己退下了對她滇防,但也隻是一點點。
‘你受傷了,我幫你上藥好嗎?’女人很溫柔的問。
不知自己被她溫柔的聲音蠱惑,還是傷真但痛了,就乖乖的任她上藥,再然後睡了過去。
模糊間,似乎有聽到有人在哀傷的輕歎:‘可憐的孩子。’
在之後的幾天,自己知道了那個打傷自己的男人叫寧鎮,女人叫白露,他們是夫妻,都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們是厭倦了江湖的爭分到這裏來隱居的,這裏就他們兩人在。
江湖?這是個什麼年代呢?自己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很快就不去理會了。
女人對自己很好,男人雖說語氣不大好,但也不會對自己怎樣。他們夫妻關係很好,常常看到他們相視而笑。
‘允兒,允兒。’女人總是這樣微笑的叫著自己,但眼神中總是閃爍著憂傷的痕跡。男人在這時也會跟著難過,眼神不隻是憂傷,更多的是不舍與憎恨。
當時的自己就知道,那不舍是不舍女人的哀傷,而憎恨,卻不知是憎恨什麼。到後來才知道,他在憎恨這命運,憎恨那害女人得了致命之毒的人,憎恨著他自己,看著女人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失,而曾經救過無數人的他,卻無法救最親最愛的人,憎恨著一切。
有一天,女人說:‘允兒,我想把我這一生的功力傳給你,你得了我的功力後,幫我一個忙好嗎?’
看著女人不安帶著懇求的樣子,退下的防備之心又回來了,沒有誰會隨便對人好,女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