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陌齊一路追著舒允兒,見她是回客棧才安了下心。但一想到她方才的不對勁,心立刻又被提起。
站在舒允兒剛關上的門外,莊陌齊輕輕的。
“允兒,你開下門。”
但房內沒有聲響。
莊陌齊有點急了:“允兒,你開下門,你怎麼了?允兒。”的聲音也大了。
但門還是沒開,也沒有人應答,要不是方才有看見舒允兒進了房間,真會懷疑房內沒人。
“允兒你說話呀,允兒。”莊陌齊雙眉緊鎖,舒允兒從來都是很聽自己話的,可現在卻連出了聲也不願意。莊陌齊害怕了,突然覺得自己與舒允好像離的很遠,遠到讓人心悸。不行,不該是這樣的,抬起手又要。
這時,裏麵傳來了一個毫無情感的冰冷聲音:“我累了,要休息。”
是舒允兒的聲音,雖然很是冰冷,但莊陌齊還是認的出,
“那你休息吧。”莊陌齊對著緊閉的房門,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回自己的房間裏。心裏疼痛萬分,雄那樣的舒允兒,崛起心牆不讓人靠近的舒允兒。抬手觸摸著牆壁,與舒允兒僅是一壁之隔,卻無法觸碰,很害怕舒允兒突然離開,就叫剛到的識陽在門外守著。
躺在的舒允兒在莊陌齊離開的那一刻睜開了雙眼,如同死水一般的死寂。發過火後的頭腦就像一團亂麻,這裏一個畫麵,那裏一個畫麵,斷斷續續,不連貫,卻都相關。胸口就像被壓著一塊巨石,壓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好難受。慢慢的理智回歸,卻更讓人痛苦。
多餘的對不對?自己一直多餘的對不對?總是讓人嫌棄,惹人討厭,即使自己做的再好,幹爸幹媽不也不會喜歡自己,他們隻是利用自己罷了,還打算利用完了就讓自己自生自滅。我,就那麼討人厭嗎?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事兒嗎?來到了這裏,因為被騙怕了,一直不敢與人深交,害怕又出現一個騙子,一直是讓自己當一個過客,從不在一個地方久待,不讓任何人記住自己的身影,要不是為了還師傅的恩,自己也不會想辦法去遇上莊陌齊,待在他身邊。雖僅是報恩,但卻讓自己依賴上了莊陌齊他們,成為朋友,真心的關心自己,一不小心喜歡上了這種生活,舍不得離開,但現在已麵臨了有可能離開。當莊陌齊在外麵時,不敢去開門,怕,怕他會立刻讓自己離開,好怕,那種從雲端摔下的感覺讓人痛不欲生。
抬起手,張嘴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手臂,想讓疼痛麻痹掉大腦,不再去想事情。好痛,眼淚滴答劃落,濕了頭發,濕了靈魂。我該怎麼做。
第二天早上,莊陌齊坐在大堂裏的一張桌爆皺著眉頭看著舒允兒的房間,心裏很是惶恐。從昨天下午到現在舒允兒都沒有出來過,昨天晚飯時叫她也沒有應,到現在還沒出來,讓人很擔憂。